曹紀祖 黃丹
詩人黃亞洲身居浙江,他的詩歌的心和詩歌的眼睛卻總是向著四川,他的這種熱切使我們感動。
“扶著四川歌唱”,不僅是一種歌吟姿態,更是對一塊土地的感情和理念。
四川的山川太美,四川的曆史人文積澱太深厚,四川三年前所受的震災又太慘烈。
自汶川大地震發生以來,反映這次災難的詩歌作品不斷湧現。這些作品從不同的角度和層麵反映了災難帶來的巨大傷痛,反映了中華民族麵臨苦難考驗的堅強,特別是從悲壯走向豪邁的心路曆程。黃亞洲的抗震救災詩作,是這一大批詩作中的佼佼者。在那個遍地瓦礫的五月的日子,黃亞洲飛赴災區,身佩“中國作家抗震救災采訪團”的標誌,走綿陽,下北川,宿營都江堰,以“責任和良知催生出熱血之作”,並且在作家出版社的全力支持下,距“5·12”汶川大地震僅二十餘天,就出版了中國第一部抗震救災題材的個人詩集《中國如此震動》,這一詩歌壯舉,也使我們震動。
值此汶川大地震三周年之際,黃亞洲又推出新詩集《我扶著四川歌唱》,再次用他詩意的觸角,表現出他對蜀地歌唱不絕的讚美以及對於四川大地震的強烈關切,讓我們看到了一個詩人的真誠的心,就如詩人一直主張的那樣:“文學是一個民族的精神名片,一個民族,不能缺少代表時代精神的文學作品。”
實際上,如何重建詩歌與曆史、時代與現實的精神關係,是困擾當代詩歌甚至是整個新詩史的一個尚未解決的問題。對於當下的詩歌創作而言,當詩歌這種文學樣式“絕望地回到文學自身”之後,我們又如何讓詩歌“重返”時代和社會,這就不僅僅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踐問題,體現出詩人的寫作態度和價值訴求。
詩人黃亞洲有著中國知識分子應有的品格,性格隨和卻又倔強固執地堅守著詩歌這塊富饒的土地,認為“詩歌始終是我表達內心情感的最好方式”。他的詩歌題材大多取材於重大事件,似乎他更願意將他對祖國命運、對人生的思考用詩歌這樣的文學樣式表現出來。《我扶著四川歌唱》也是這樣。
在這冊詩集中,黃亞洲以“蜀地遐思”始,回溯暢想了悠悠蜀地幾千年曆史留下的痕跡,比如金沙遺址,比如都江堰,比如劍門關,等等,這些以詩性觀照的曆史片段,將蜀地深厚的曆史文化底蘊開掘得淋漓盡致,令人不禁想去追尋蒼茫曆史留給人們的獨特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