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帶著手下眾人,借著夜色的掩護,如鬼魅般穿梭在安南的鄉間小道上。
他目光冷峻,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心中謹記著林浩王爺的囑托,此次任務容不得半點差池。
小隊長李田貓著腰,緊跟在秦峰身後,低聲對身旁的王康寧說道:“這安南的情況,比咱們預想的還要糟糕啊。”
王康寧微微點頭,麵色凝重。他們一路走來,看到的盡是荒蕪的田地,幹裂的土地仿佛張著大口在訴說著幹旱的殘酷。
不少農戶的房屋破敗不堪,隱隱能聽到屋內傳來的陣陣歎息和孩童的啼哭聲。
秦峰抬手示意眾人停下,他們悄悄躲進了一片灌木叢後。
不遠處,便是一個小村莊,村口有幾個衣衫襤褸的村民正圍坐在一起,愁眉苦臉地交談著。
李田湊近秦峰,輕聲道:“大人,我去探聽一下情況。”秦峰點頭默許。
李田身形一閃,悄無聲息地朝那幾個村民靠近。隻聽一個老者唉聲歎氣地說:“這日子可怎麼過喲,賦稅加了又加,如今大旱,地裏顆粒無收,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
另一個年輕些的村民憤憤不平道:“那官府的人也不管咱們死活,還想著法子從咱們這兒征糧,再這樣下去,真不如反了算了!”
眾人聽了,雖麵露懼色,但眼中也閃過一絲決然。
李田心中一驚,趕忙悄悄退了回來,將聽到的情況告知秦峰。
秦峰眉頭緊鎖,低聲吩咐道:“看來這局勢比王爺推測的還要嚴峻,大家務必更加小心,繼續探查。”
他們繼續往天河城中行進,越靠近城邊,流民就越多。這些流民大多麵黃肌瘦,眼神中滿是絕望。
有的躺在路邊,奄奄一息 ,有的則聚在一起,相互依偎著取暖。
王康寧看著這淒慘的景象,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低聲罵道:“這些當官的,簡直把百姓逼到絕路了!”
秦峰示意他噤聲,他們繞過流民聚集的地方,來到了城門口。
隻見天河城門口守衛森嚴,士兵們一個個神情冷漠,對進出城的百姓嚴加盤查,稍有不順眼的,便大聲嗬斥,甚至動手推搡。
李田湊近秦峰,小聲說:“大人,這要進入這天河城中可不容易,得想個法子才行。”
秦峰目光一凝,觀察著城門口的情況,思索片刻後,低聲對眾人吩咐了幾句。
隨後,他們分成幾小隊,裝作是來城裏販賣些小物件的窮苦百姓,夾雜在人群中,緩緩朝城門口走去。
在一番巧妙的周旋後,秦峰等人總算順利進了城。城內的景象同樣十分不景氣,街道上冷冷清清,許多店鋪都關著門。
偶爾能看到幾個官兵趾高氣揚地走過,百姓們紛紛避讓,眼中滿是畏懼。
他們找了一處隱蔽的落腳點,稍作休整後,便開始按照計劃分頭行動。
李田帶著一隊人手,負責打探各地官府和駐軍的動向。
李田他們先是在衙門附近尋了一處隱蔽的角落,既能清楚地觀察到衙門的進出情況,又不易被發覺。
李田低聲叮囑著身旁的兄弟:“都警醒著點,別漏了啥重要動靜。”
沒過多久,便看到一隊官兵押著幾個百姓從衙門裏走了出來。
那幾個百姓衣衫襤褸,滿臉驚恐,嘴裏不停地喊著:“冤枉啊,我們真的交不出糧食了呀!”可官兵們卻絲毫不為所動,粗暴地推搡著他們往前走。
李田眉頭緊皺,心中暗恨這些官兵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