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痛。
腿也痛。
渾身哪都痛。
睜開眼,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草綠色的被子,真不吉利。
掀開被子,風中遛雀兒。
不是。我衣服呢?
王誠坐在床上,他發現除了左腿的繃帶外,再也一無所有。
“請問,有人嗎?”
喉嚨,喉嚨嘶啞的發不出聲音。
昨晚喝斷片了啊,希望沒有做什麼傻事。
艱難的摸到床邊,然後,然後就摔了下去。。。
重物落地的聲音,吸引來了門口的女仆。
在女仆的幫助下,王誠體驗了一把闊少的幸福生活。
在喝了不少醒酒湯後,王誠成功的可以自由行走了。
顧惜言看著王誠,臉色紅紅的,“王誠。我們上學去吧。”
今天是周末,學校有晚自習。
“幾點了?”王誠的手機不在身邊,好像是被仆人拿去充電了。
“下午四點。”
仆人躬身答道,他們已經得知王誠是顧家的準姑爺了。是除了顧惜言之外,唯一一個被顧老爺子直呼名字的人。因此他們麵對王誠的需求,是盡可能的滿足。
“晚自習七點鍾。還有三個小時。先吃點東西吧。”
顧家距離學校不遠,半個小時內能夠到達。為此王誠想先幹飯。
“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做。”顧惜言藏在桌子下兩隻腳左搖右晃的,很靈活。
“有肉就行。”王誠簡單的提了一下自己的需求,然後看向四周,“柳如煙呢?”
“好。我這就去廚房,讓他們做肉。”顧惜言活潑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然後聽到王誠的後麵一句話,不太高興的嘟嘴道,“我才是你的女友。你一開口就關心別的女人!哼!我要讓他們給你做全素宴!”
“別鬧。人是我帶來的。我自然要安全的帶走。”王誠見顧惜言耍小性子,哭笑不得。
再怎麼謠傳顧惜言高冷,但是女孩子該有的個性還是有的。
“哼。”顧惜言嬌哼一聲,沒有回答,她腳步匆忙走出房門。
顧惜言耍著性子,離開了大廳。顧奶奶緊跟其後的進入大廳。
看到顧奶奶,王誠立馬站直了,目光從女仆腳下的黑絲收回。
現在簡直是汗流浹背。
顧惜言和顧爺爺都不在。
壓力巨大。
“坐。不必那麼拘謹。”顧奶奶臉上帶有慈祥的笑容,她示意王誠坐下。
王誠聞言,將身體坐在沙發上,腰背挺的板直。
“柳如煙那姑娘,雖然身份不行,但做你的外室勉強夠格。今早那姑娘向我辭行,我已經命人送其安全到家了。你不必擔心。”顧奶奶笑嗬嗬和王誠說道,她的眼眸一直留意著。
不是。
哪裏不對。
我怎麼感覺,哪裏不對勁啊。
好像,這是第幾次提到外室這個詞了。
“奶奶。冒昧的問一下。顧惜言的父親,也有外室嗎?”王誠左手抬起,揉著太陽穴,他看著顧奶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來了。
顧奶奶臉上笑容不減,樂嗬的說道,“結婚前倒是沒有的,結婚後倒是養了兩個。媛媛就是外室生的,不過從小養在族裏。”
“那昨天去接顧惜言的那位女士?”王誠想到了昨天去接顧惜言的貴婦。
“那是顧家明媒正娶的兒媳,可惜一直無所出,她將兩個外室的孩子視若己出。媛媛自小就是在她的膝下照料。”顧奶奶提及那位貴婦,是一臉的惋惜。
哦。
害怕。
瑟瑟發抖。
這就是古老世家保留的宗族觀念。
顧家絕對是傳承悠久的家族。
王誠感覺自己身體有點發冷,他確實招惹了一個龐然大物,而且是不好抽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