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要回避，顏以珩有些遺憾的伸手拉住他一隻手臂，卻還是被再一次柔聲拒絕，“好了，換件衣服 ，去工作吧。”
看白溪堅持，顏以珩並不強迫，在家裏換過衣服才去了公司。
也許是心中有期待，顏以珩也破天荒的在意起了過兩天的聖誕節。
工作的事情忙完後，顏以珩本想直接回家，猛不禁地電話響了，這才有了夜晚朋友偶爾的小聚。
朋友聚會的地方，一貫都是萬啟明的產業，私密性極好又有萬家特有的格調，偶爾小聚吃個飯其實也很不錯，顏以珩在包房坐下時，聯想到白溪，朦朧情誼還沒直接表態，倒是讓他心裏漣漪陣陣，即使和朋友見麵也有些心不在焉。
聊天吃飯的過程裏，裴子渝就坐在他身旁，雖然這人吧，平常也不見得會多說幾個字，但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寡言少語而且偶有幾次抬眸，他好像還看到顏以珩，貌不經意的樂了。
裴子渝輕笑著推了推自己右手邊的人，“……撞邪了，這人還有獨自發笑的時候。”
“嗯，有問題。”萬啟明這人別看在外人麵前得體大方，私下裏他可是八卦得可以，看了看顏以珩手裏端著的茶杯，又假的可以的哼笑兩聲，“以珩也有沉默發呆的時候，稀罕哪，少見少見。”
裴子渝腹誹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不過也奇怪，好友今天的反常狀態。
兩人還低聲說著話，但包間裏本來就安靜，顏以珩又怎麼會聽不見，隻見他放下茶杯不輕不重的發出一聲‘叩’響。
萬啟明樂得‘呀’了一聲，一臉看熱鬧的笑意，“聽見了，這尊大佛動了。”
顏以珩不置可否，笑得眉眼跟平日裏一樣溫和，看了萬啟明一眼，倒也不和他打嘴仗。
“怎麼說，就這麼把我給無視了？”
裴子渝愉快的嗯哼一聲，顯然是對萬啟明的說法表示肯定。
不過好友這樣難得一見的神態倒是不常有，對此，不怎麼熱衷於八卦聊閑的裴子渝也有了些好奇，問了幾句顏以珩的近況，聊天中話題的走向不妨牽扯到白溪。
這裏在坐的兩人都清楚顏以珩對人的心思，但這些時日，他們幾次聚會，白溪都沒在出現過。
對他們的感情進展，其實裴子渝和萬啟明倒是有心打聽，隻是顏以珩一直諱莫如深的表情，讓他們都默契的閉口不提。
隻是今天，談話中不可避免的提到白溪，他倒顯得稀鬆平常，甚至還淺淺的多聊了幾句。
裴子渝關心他們的感情進展，不過也隻是點到即止，隻是身邊有個好奇心爆棚的萬家公子，他們的閑聊倒像是在窺探白溪的感情史了。
“聽著話裏的意思，白溪在你之前，還有個白月光呀，以珩你的感情路可不平坦呀。”
“……”
憋著笑意的裴子渝輕咳了一聲，端正態度：“別白月光，白玫瑰的，人嘛，誰年少時，誰沒點青春懵懂的春意，你也別說人白溪，讀書那會兒多少人跟在以珩身後暗送秋波的，都是成年人，以前的事難不成你還和白溪計較。”
顏以珩沒說話，他倆倒是編排起來了，不過都是朋友之間的閑扯，他也沒什麼情緒，隻淡淡笑了，良久也沒再說話。
別看人表麵雲淡風輕，但真要說顏以珩心裏是不是介意，裴子渝也不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