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北川彎腰清理地上的雜物時,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個剛才沒有注意到的箱子。
散發著腐朽氣味的木頭箱子被王北川從床底下拉出來,用手在空氣中揮了揮飄散的灰塵,屏住呼吸把它打開。
餅幹盒、數個筆記本和一塊卷成一團的紅綢子。
稍加猶豫,王北川率先拿起紅綢子。
已經發黑的紅綢子打開,看到裏麵包裹的東西,王北川本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真實感受到自己脖子上戴的玉佩還在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兩塊玉佩拿在手裏對比一番。
王北川找到了不同,兩塊玉佩組合起來是一個太極,
自己帶了24年的玉佩和箱子裏找到這塊,都隻是一半。
“大爺,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呀!”
因為沒有親人,王北川曾在無數個黑夜中哭泣。
如今有了親人的消息,親人卻已離世。
王北川的心,就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坐在地上,盯著合二為一的玉佩,沉默了將近半個小時,王北川眼中才重新閃爍起光芒。
“大爺,在那邊替我教訓一下我爹!”
小聲的喃語過後,王北川將玉佩重新固定好後掛到了脖子上。
筆記本。
並不美觀的漢字,記錄了大爺的一生。
簡單的翻看,王北川突然有些懷疑自己大爺的人品。
在王北川的記憶中,寫日記的一般都不是好人。
也不知道大爺在九泉之下知道王北川現在的想法,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餅幹盒。
首先是幾遝澳元和一小堆硬幣,簡單清點,共54396元925仙。
暫時能滿足王北川這段時間的生活。
澳元下麵放著一張發黃的照片。
照片上一個男人,一身西部牛仔打扮,斜挎著一把獵槍,左手牽著一匹白馬,右手摟著一個姑娘。
因為時間太久,隻能看到模糊的五官,不過王北川還是拿在手裏端詳了許久。
他知道,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大爺。
“哎~”
再次歎息,王北川小心的將照片放好後,拿起了壓在最下麵的幾張紙。
利用自己有限的詞彙量,王北川連蒙帶猜,大致能看出這是幾份合同。
合同的具體內容,他看不太懂。
手機倒是能識別,可惜要聯網。
最近的信號塔在50公裏外的小鎮上,
王北川在國內看小電影都不卡的紅米,如今隻有一格信號。
把東西重新放好,王北川繼續幹起自己的打掃大業。
“我日!”
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很容易出現意外。
就比如現在的王北川。
他想移動書桌,打掃一下桌下的死角,可剛一用力,手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叫罵、後退、低頭查看。
左手食指被露頭的釘子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在不停的往下流。
破傷風什麼的,王北川現在也顧不上考慮。
他清楚,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止血。
繃帶什麼的,他沒帶,
屋子裏有沒有他也不清楚。
隻剩下扯爛自己的衣服一條路能走。
拚夕夕9塊9一件的短袖,就和女人的絲襪一樣。
不僅不結實,而且撕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一番忙亂,雖說布條已經往外滲血,但總算是做了一些措施。
“我草,頭怎麼有點暈?”
“不會真的是破傷風吧?”
殘存的意識,外加接受過的九年義務教育,告訴王北川自己破傷風不會發病那麼快。
但他最終還是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