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決絕地打了孩子,向男方提出了離婚。”
“自此以後,她就非常厭惡男人。”
“但很不幸,偏偏生意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又大多數都是男人。”
“她不得不屈服於現實,但也有她自己的原則。”
“她可以和男人談生意,但對方必須是潔身自好,在外沒有任何風流之名的好男人。”
黎弦了然地點了點。
宮淡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真的願意為了我......去做任何事情嗎?”
黎弦堅定地點了點頭,“隻要能幫到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需要你犧牲很多東西,也無所謂嗎?”
黎弦又不自然地想起他剛剛和自己朋友說過的話,她在他心中也許並不重要,但也許她這次能幫他搞垮宮樂章,他就會對她刮目相看。
“你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你隻管說。”
回憶起自己曾說過的這句話,黎弦再次繃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抬起手撐在按住自己怦怦直跳的太陽穴。
內心無能狂怒:我的媽,我的姥,我的棉褲我的襖,我的大腦變大棗。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怎麼了,能說出這麼令人小腦萎縮的話。
她一定是被什麼髒東西控製了,這不是她自己能說出口的話!
小v也努力應和她。
黎弦這才壓下自己心中的狂躁。
後麵的事情她也依舊記得清晰。
宮淡的表情越來越得意,他非常滿意她對他這副全心全意付出的模樣。
他也不再遮掩,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路過的女人朝他拋了一個媚眼,他毫不猶豫地把人攬在懷裏,四下無人般地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隨後捏著女人的臉,把她的臉轉向黎弦。
他唇角帶著譏諷的笑容:“我要你向這個女人好好學習,笑地妖媚一些,一舉一動裏都透露著風情。”
黎弦和女人都強忍著屈辱,一個硬著頭皮教,一個忍著惡心學。
但宮淡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
黎弦依舊嘴角掛著勉強的笑容,就被他快速打開包廂門......毫不留情地推了進去。
在包廂內幾個人打量的目光中,黎弦強裝鎮定,裝作是宮樂章在外麵包養的小情人,主動向前挽住他的胳膊不放手。
她一邊粘著他撒嬌,一邊用充滿醋味的話質問宮樂章:“這個女人是誰?你為什麼背著我偷偷來會所和她吃飯?你不想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因為她嗎?”
宮樂章都沒來得及辯解,身為女強人的合作夥伴便滿臉失望,唾罵了他一句後,氣憤離場。
宮淡特意找了一個看不清黎弦臉的角度,拍下了兩個人糾纏的畫麵,並且大肆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裏散播這個視頻。
宮樂章不僅談砸了這項極為重要的項目,還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不清。
他回家之後遭到宮父憤怒的訓斥,最終被狼狽地趕出宮家。
宮樂章不僅失去了宮家繼承人的身份,名聲也敗壞的厲害。
而她,也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
她的聲音被人認出來,清白和名聲雙雙受損,母親把她趕出家門。
宮淡假惺惺地說是為她好,強製把她囚禁在他的身邊,卻不給她任何名分,讓她眼睜睜看著他和郝澗親親我我。
這次的事情,給她精神上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為以後她做出的種種事情,都埋下了隱患。
理清自己的記憶後,黎弦猛然睜開了眼睛。
她剛剛對宮淡,還是太過心慈手軟了!
都說一個蝴蝶在巴西煽動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後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現在......她已然是一個巨大的變量,那她和宮樂章的人生應該也會隨著她的改變而產生巨大的改變!
既然上一世所有人的不幸全都來源於她,那重活一世,她一定要親自阻止這一切不幸的發生。
黎弦的大腦飛速運轉。
她連忙打開車門,用李年華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衝下車。
當她重新返回宮淡包下的那個包廂時,原本在沙發上躺屍的人,現在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