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得令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隻見她領著幾個手腳麻利的下人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這些下人們有的手捧著精致的炭盆,裏麵的炭火正燒得通紅;
有的則抱著一床柔軟而又厚重的棉被。
眾人齊心協力,很快就將炭盆放置在了合適的位置,並小心翼翼地幫世子換上了新的厚被。
待到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陳嬰醒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目光溫柔地看向世子,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湛兒呀,你可得早點歇息啦。在這病還沒有完全康複之前,萬萬不可再到處亂跑嘍!一定要好生休養,知道嗎?”
簡應行十分乖巧懂事,他連連點頭,應聲道:“母親放心,孩兒記下了。”
聽到兒子如此聽話,陳嬰醒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後,她輕輕地拍了拍簡應行的肩膀,這才緩緩轉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後,簡應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另一邊
陳生離開後,可能是因為賭氣,還是因為什麼,他在當天就離開了京都。
京都的城牆太厚,他住不下。
陳生緩緩地轉過身來,目光凝重地凝視著身後那巍峨高聳、氣勢恢宏的城牆。
這座城牆見證了無數的興衰榮辱和悲歡離合,而此刻對於陳生來說,它卻像是一道難以跨越的鴻溝,將過去與未來分隔開來。
也將他和簡應行分開了。
在陳生的腳下,一匹毛色棕亮的駿馬靜靜地站立著。
這匹馬是他不久前才買下的,取名為柿餅。
此時的柿餅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複雜情緒,輕輕地打著響鼻,蹄子不時地刨動著地。
“柿餅啊,從今往後,咱們就不要再回到這裏來了!走吧!”
陳生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拉住韁繩,用力一抖。
隻見柿餅揚起前蹄,嘶鳴一聲,仿佛在回應著主人的話語。
陳生最後深深地望了一眼繁華熱鬧的京都城,眼中閃過一絲留戀,但更多的卻是決絕。
隨後,他雙腿一夾馬腹,柿餅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奔而出,馬蹄聲在空曠的大地上回響,帶起一陣滾滾煙塵。
“駕——”
就這樣,一人一騎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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