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晚宴吃得賓主盡歡,臨走時陸奶奶還拉著時未然的手,“小然,以後多來家裏玩,小元寶都想你了呢。”
想起那隻圓滾滾的小狗狗,時未然笑著點頭道,“奶奶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常去看望您和陸爺爺。”
陸君和也開心了,笑容滿麵的和時未然道別。
送走了陸家人,時盛庭滿麵紅光的看向時未然,他果然沒看錯。
時錦川冷眼看著陸君和離開,扶著時未然的手微微收緊,這小子……
蘇婉似乎累了,拉著時若星就回了房,時錦川幹脆抱起時未然,將她也送回了房間。
時錦川個子很高,似乎平時還有健身,抱著時未然很輕鬆的模樣,襯衣袖子隱約能看出肌肉的輪廓。
他今晚似乎心情有些不好,將時未然送回去之後說是公司有事,就出去了。
時未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懶得揣摩他的心思,精神不濟的她也早早地睡了。
……
京市白雲會所的豪華包房裏,時錦川靠坐在沙發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今晚不知道怎麼了,他的心情特別煩躁。
陪他一起的朋友們不由得離他更遠一些,今晚時錦川身邊的氣壓特別低。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錦川,你今晚怎麼了?”
時錦川搖搖頭,冷聲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男人一拍腦門,“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
“還真被你猜對了,這起車禍背後果然沒那麼簡單。”
“之前你妹妹在酒吧救了那個被許家大公子強奸的女生,估計被記恨上了。”
“那許正旺也是有能量,竟然把兒子偷摸從監獄裏弄出來了,現在估計藏起來了。”
“這許大公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那個車禍司機八成就是他安排的。”
時錦川皺眉,“為什麼說是他安排的?”
男人激動的往前湊了湊,“我找到了那男人的妻子和女兒,她女兒得了重病,他們一家本來無錢醫治,但是據他妻子說,突然許氏集團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得以給女兒做了手術。”
“那男人現在被判了刑,但是得了那麼多錢也很劃算。”
時錦川微微點頭,說了句知道了,又悶頭喝了一大口酒。
“繼續查那個許諾躲藏的地方,查到第一時間告訴我。”
男人點點頭,“放心吧,遲早我會把他揪出來,敢傷咱們妹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時錦川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他,他連忙起身躲遠了點,“您妹妹、您妹妹!我不配。”
時錦川冷哼一聲又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著。
他又想起晚上時未然和陸君和坐在一起的身影,以及陸君和時時刻刻黏在時未然臉上的眼神,都讓他煩躁的要死。
很快桌子上就堆了一大堆酒瓶子,時錦川微微有些醉了,他猛地站起身,似乎想要去什麼地方,腳步卻虛浮的挪了半天還在原地。
朋友們看著倒在沙發上的時錦川不由麵麵相覷,最後還是一致決定讓他在這睡會吧,大家這才能放開玩了。
時錦川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的他總是能看見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神,帶著期盼仰望著自己。
可是自己卻像個冷血動物,一次次的將那眼中的光熄滅。
為什麼會這樣?
夢境裏時未然怯怯的叫他。「哥哥,你幫幫我好嗎?」
夢中她的模樣很狼狽,他經常能看到的笑容在夢裏從來沒有出現過。
她的表情總是很悲傷,眼神很空洞,似乎那瘦小的身軀裏承載著無法承受的痛苦。
但是他卻不耐煩的轉身離去,還說了一些冰冷無情的話。
時錦川潛意識裏知道這是在做夢,但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樣毫無依據的夢。
隻是深陷於夢魘中無法自拔。
包房裏幾對男女玩的開心,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時錦川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