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的天氣真是糟透了……”
三個女孩子並排走在路上,中間的那個長發女孩煩躁的皺著眉。
“是啊,天氣預報說未來幾天都是雨呢!”另一個短發女孩附和道。
“真煩,煩死了!”長發女孩甩了甩被雨淋濕的頭發,臉上的表情更加煩躁。
突然,她好像看到了什麼,嘴角扯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喂,賤人在這幹嘛呢?”
長發女孩用腳踢了一下蜷縮在路邊長椅上的人。
這人一身灰蒙蒙的衣服,抱著腿蜷在長椅上,腦袋埋在膝蓋上看不清麵容。
那雙沾了雨水汙泥的漂亮鞋子再一次狠狠地踹在了灰衣人的身上。
灰衣人身子一歪,腦袋磕在椅子的扶手上,殷紅的血一下子流了出來卻被逐漸變大的雨滴衝散,絲絲縷縷的從額頭流下來。
灰衣人卻似乎沒有痛覺一樣,慢慢抬頭看向麵前的人。
血水和雨水混合著糊住了眼睛,灰衣人抬頭看清來人後,緩緩地扯出了一抹笑。
“是你們呀?”
“讓我等了好久呢……”
“你……你要幹什麼……”
高高揚起的手裏一柄鋒利的匕首在夜色中閃著寒光,噗嗤一聲,送入對麵女孩的身體裏。
刺耳的尖叫瞬間劃破傍晚的寧靜。
“這樣的感覺如何呢?”再一次刺入,一旁跌倒在地的女孩子已經嚇傻了。
灰衣人的臉上都是血,長長的睫毛上的血珠子將落未落。
高高揚起的手臂上,滿是猙獰的疤痕。
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那表情猙獰的臉上,一雙眼睛充滿了紅血絲,一行血淚緩緩流下。
……
高二一班的教室裏一片安靜,隻聽聞筆尖在紙上不斷書寫的沙沙聲。
站在門外的班主任李長學摸了摸有些禿頂的腦袋,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今年剛滿四十歲,卻已經禿頂了。
原因就在於,李長學作為市一中高二重點班的班主任,壓力不能說大,那隻能說是非常的大了。
高二有兩個重點班,一班和二班。
二班的班主任名叫徐清風,雖然比自己隻小了幾歲,卻是人如其名,身高180,長相酷似霍建華。
二班的總成績和一班不相上下,兩個班級總是在明裏暗裏的較勁。
每次李長學看到徐清風,心裏就一陣堵得慌。
都是人,為啥差距就那麼大呢?
他不由自主的又摸了摸沒毛的頭頂,歎了口氣,罷了罷了,隻希望這些孩子們能給自己爭一口氣。
馬上就是這個月的月考了,這次要是能狠狠地壓過二班,那自己那些在黑夜裏悄然飄落的秀發也會安息。
而二班的教室裏,一個伏在桌子上的女孩子卻麵色慘白,冷汗浸濕了額發,潔白的的牙齒將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肚子裏好像有十個挖掘機在瘋狂的作業,一陣一陣的劇痛讓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徐清風正坐在講台上看著一本書,他教的是數學課,守著班裏的自習以便有同學有問題可以隨時問。
他不時地掃視一下底下的同學們,見大家都在奮筆疾書,又收回目光落到手中的書頁上。
「我甚至聽說過住在羅生門這兒的鬼,因為害怕人類的凶殘而逃走……」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徐清風的脖子微微有些酸,他輕輕動了動脖子,餘光卻看見一隻細瘦的手晃晃悠悠的舉了起來。
那長發女孩子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如同一節木樁子,轟然倒地。
班裏一片嘩然,徐清風嚇了一大跳,來不及細想,身體已經衝到了女孩身邊,“時未然、時未然,你怎麼了?”
時未然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就連嘴唇都失了血色,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