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鈺用舌尖舔了舔。
“行了你們回吧。”酒吧的老板王哥手臂一抬搭上喬鈺肩膀,往他口袋裏塞進去一個紅包,“年終獎,買點好的吃。”
喬鈺垂手一摸,還挺厚:“謝謝王哥。”
“明晚有空嗎?”王哥接著問,“有人包場。”
包場得有人照看,明晚還得連著後天,這一照看估摸就是通宵。
和喬鈺換班的姑娘不來夜場,王哥說這話意思也挺明顯。
喬鈺兜裏的紅包還熱著,就沒好推辭。
換好衣服打開手機,顯示有幾條未讀信息。
最上頭的剛發過來,季仲遠說車已經停在在酒吧門口了。
喬鈺書包掛了半隻肩膀,邊鎖櫃子邊回複:就來。
季仲遠大了喬鈺兩歲,兩人家住的近,從幼兒園時起到大學畢業幾乎都走的同一個流程。
不過對方大學畢業直接工作,平時工作就在淮城,偶爾會照顧一下發小,路上順道搭個便車什麼的。
但這便車搭的頻率多少有點高。
多少帶著點人為幹涉。
不出兩分鍾,喬鈺就小跑著出了酒吧。
季仲遠丟給他一盒米糕,說是新開的店,他吃剩了一點。
米糕還熱著,白糯糯軟乎乎的擠在一起,整整齊齊擺了一紙盒。
“好吃麼?”喬鈺趁熱捏起一個米糕。
季仲遠接話:“還可以。”
他咬了口米糕,拿出手機查看這倆小時的未讀信息。
指尖戳著屏幕,先是接受了導師和同門發來的資料,然後飛速退出,看一下孫姨給他報備家裏姥姥的情況。
兩條語音,一條說晚飯吃的雞湯麵條,老人家已經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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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條說最近天冷開空調喘不過氣,呼吸機莫名其妙停了好幾次,像是壞了。
喬鈺的腮幫一停,剛才的好心情又沒了。
年齡大的老人難挺過冬天,姥姥有嚴重的哮喘,還有點老年癡呆。
他上著學,不能全天看護,孫姨是他請來的護工,算起來也有兩三年了,和喬鈺多多少少摻了點感情。
有時候晚上喬鈺打工回不來,孫姨就看著姥姥睡著了再走。
姥姥如果不肯睡,那孫姨就陪著她一起等,算晚班,喬鈺給她多加點辛苦錢。
對合性子的護工不好找,喬鈺對孫姨一向很是看重,第一時間把消息回複過去。
完事兒後又開始愁呼吸機怎麼辦。
“哪天有空我倆一起去給姥姥把呼吸機換了。”
喬鈺回過神,把剩下的米糕塞進嘴裏:“不用,我回去修一修就好。”
雖然他沒覺得自己真能修好,但更不至於把季仲遠牽扯進來:“對了,明天酒吧有客人包場,你不用碰巧來接我了。”
“又通宵啊?”季仲遠歎了口氣,絮絮叨叨地抱怨著,“你這樣玩命打工我真怕你猝死……”
“沒關係,”喬鈺把吃剩下的米糕小心裝好,“明天下午我可以請假補覺。”
回到家,喬鈺怕晚上出意外,便把小桌搬到姥姥床邊,一邊批改補習班的卷子一邊防止呼吸機罷工。
姥姥睡得很踏實,甚至還有點打呼嚕。
喬鈺替她掖了掖被角,直到後半夜才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