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了(1 / 3)

1.不知道誰說過的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存從來都不會是孤立和既定的,多少偶然的插曲決定著你的命運。

在一分三十六秒鍾以前蕭聰聰並不相信這句話,但是一分三十六秒鍾之後,當他再一次的證明了牛頓這位偉大的科學家發現的定律時,在昏倒之前他不得不感慨這句話說的真是太TMD的對了.

(嗚,頭好痛.)蕭聰聰混混鄂鄂的從昏迷中醒來,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草叢裏,四周環繞著高聳的參天大樹,蕭聰聰眨巴眨巴眼睛,有點反映不過來.

(這是哪裏,我明明之前是在街上的啊.)他下意識的想要摸一摸隱隱作痛的頭.

咦!?怎麼摸不到類?

眼前一道白影閃過,蕭聰聰驚詫的放下手,不敢相信的盯著眼前一團毛絨絨的東西,試著動動.

啊-----------!!!!!!!!!!!!!!!!!!

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的手怎麼怎麼會變成一對兔子爪了.

再往下看去,兩條胖胖的粗腿,一對大腳掌,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這都是一隻兔子的生理構造.

不要啊,蕭聰聰用他那對兔爪子捂住腮,驚恐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並且感覺到頭上兩隻長長的耳朵也隨之晃動.

天那,他,蕭聰聰,男,23年,今天在被一個蘋果砸到之後突然變成了一隻兔子.

驚慌失措的蕭聰聰並不知道危險已經越來越近了,當他意識到時,陰影已經離他很近了,還沒等他喊出聲來,自己的一條腿已經被對方抓在手裏,"嘿嘿,簡直太走運了,怎麼會有隻苯兔子傻忽忽的撞在樹上,這麼肥的兔子,今天可以吃頓好的了"蕭聰聰被倒提著,全身的血都集中在腦部,本來還昏昏沉沉的,聽到這句話,突然間瞪大了眼睛.

眼前這個看起來隻有八九歲,穿的破破爛爛的男孩用貪戀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蕭聰聰甚至可以想象的出來他現在在腦海中一定在打算著把自己怎麼吃了.是烤著吃好,還是煮著吃好.

蕭聰聰張大了嘴巴,想要告訴他自己是個人不是一隻兔子,可惜他不論多麼努力卻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他用渴求的眼神可憐吧吧吧的望著小男孩,希望他能一時心軟放了自己,但是男孩兒卻隻是把他象扛麻袋一樣的扛在肩上,一路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蹦蹦跳跳的往家的方向走.

他沒有發現的是在他的肩上扛著的那隻兔子的眼睛裏麵此時滲滿了晶瑩的淚水........

‘娘親,你快來看我捉了什麼回來,今晚咱們可以吃頓好的了.‘

男孩扛著被他搖的頭昏腦漲的蕭聰聰一路哼著小調跨進一座破舊的小廟裏麵,他走到一處陰暗的角落,倒提著蕭聰聰的兩條腿,衝著躺在草莆上的人舉了舉,笑嘻嘻的說道:‘娘親,你看,多肥的兔子.‘

草莆上的女子並未說話,隻是靜靜的躺在那裏,雙眼緊閉.男孩見那女子不說話還以為她在和自己開玩笑,又撒嬌的喊了兩聲.蕭聰聰被倒提著在半空中掙紮了幾下,眼睛朝那女子掃去,見她麵色蒼白,形同枯槁,竟象死過去般動也不動一下.

‘娘親?‘

男孩喊了幾聲,自己的母親卻一點反映也沒有,他這才發覺不對,似乎想到什麼,男孩表情一下子就僵在那裏,半晌,左手微顫的向母親的鼻下探去,略停頓了一下,突然丟開手上的兔子,撲到女人的身上哇哇大哭起來.

蕭聰聰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氣的心裏直罵,但當他瞥見男孩伏在女子身上哭的悲切,瘦小的身體在陰暗中劇烈的抽搐,顫抖,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昏過去般的無助,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孤零零的守在空當當的靈堂上,麻木的看著過往吊驗的人群,心一下子就象是缺了一角似的空勞勞的.

男孩此時抱著自己母親的屍首,胸中有如撕心列肺般的疼痛.他自幼便沒了父親,隻與母親相宜為伴,因為從小被別人家的小孩羞辱欺負,漸漸的就養成了倔強古怪的性格,年紀大一些了,杖著從母親那學來的武功,同齡的小孩不敢再欺負他,見到他隻是一味疏遠冷落.男孩活了十一年,身邊隻有母親一人疼他愛他,現在就連母親也已經不在了,從今後在這個世界上自己便是孤單單的一個人,再也不會有人關心他,愛護他了.

想到這裏男孩哭的更是難過,忽感到一件毛茸茸的東西拱了拱自己的胳膊,淚眼朦朧中看到他抓來的那隻兔子靠在他身旁,正用它那的胖都都的臉蹭著他的右手,水汪汪的眼睛裏麵呈滿了憐惜.

‘你是在安慰我麼?‘

蕭聰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男孩在孤苦無意的情況下,紮見這個小家夥關切的眼神,不由得大為感動,摟著它軟綿綿的身子大哭了一場.蕭聰聰坐在男孩懷裏被他勒的直翻白眼,背部的毛上麵粘的全是男孩的眼淚和鼻涕,心裏大為後悔自己一時的心軟.

哭了一陣子,男孩想起母親曾經提過,自己的父親死在嘉興鐵槍廟裏,如果有一天她不久於人世,就把她的屍體火化了,葬在嘉興鐵槍廟外.於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從一旁找來了打火石,點燃了火苗,他怔怔的望著母親的麵容,卻遲遲不忍心手.往複了幾次,終於下定了決心,將火點在草埔上.望著母親的身影一點點被火焰纏食,男孩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收拾了母親的骨灰,男孩一低頭,卻見那隻兔子還一動不動的呆在那裏,想起方才它關切的眼神,男孩柔聲說道:‘小家夥,我不吃你啦,趕快走吧.‘

但那隻兔子似乎沒有聽懂他的話,隻是望著他,卻沒有移動.男孩奇怪的抓起它問到:‘你為什麼不走,是打算和我在一塊流浪麼?‘

如果兔子臉上可以有表情的話,那麼此時那上麵一定寫滿了無奈.蕭聰聰不是不想逃,就在男孩放下他尋找打火石的時候,蕭聰聰就想趁機逃跑了,可就在他剛要抬腿時,全身忽然象僵住一樣的動不了,無論他多麼努力也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的瞅著大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男孩當然看不懂蕭聰聰變化多端的眼神,他戳戳它的腮幫說道:‘你今後要是跟我混了,可得給你取一個名字才好.‘他本是小孩子心性,剛剛還沉浸在喪母之痛中,轉眼間便為這以後陪伴他的兔子起什麼名字好而傷起了腦筋.

‘看你這麼胖,以後就叫你小胖吧.‘什麼爛名,蕭聰聰不以為然的翻了翻他那紅紅的兔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