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會不會有危險?”紫雲清緊緊的抓著紫雲淺的手擔憂道。
“放心,沒事的。”紫雲淺安慰的拍了拍紫雲清的手,轉頭看向紫微薰,以眼神示意把紫雲清托付給他。
眼神交彙,紫微薰一眼便讀懂了她要說的話,點了點頭,讓她放心。
“本少主有事先走一步,希望沒有擾了各位的興致。告辭!”對著眾人拱了拱手,紫雲淺轉身快步走出宮殿。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紫傾月不悅的抿了抿唇,拿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也起身,對月染夜笑道“本王不勝酒力,不小心多飲了兩杯,身體不適,就不打擾各位的興致了,先行告辭。”
說完,也不等月染夜客套,轉身追了出去。
紫微薰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眸色微沉,心中生出一股酸意,不愧是父女,竟然連話都說得那麼像!
“出什麼事了?”金宸霏不解的看向身側的墨靖軒,眉頭緊蹙,從來沒有見過紫雲淺那麼著急的樣子,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墨靖軒也在猜測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紫雲淺那般著急,抬頭看了看擔憂的張望著殿外的紫雲清,眉頭緊緊蹙起,連紫雲清都留在了宮裏,大概是有什麼危險。
這樣一想,竟然不禁也擔心起來,他發現他一點也不想看到紫雲淺受到傷害的樣子。
白亦凡像是沒有注意到幾人的異常一樣,隨意的把玩著精美的酒杯,眼簾垂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紫雲淺剛剛走出大殿,便見到紫風從陰暗處走出來,大步走到她身邊,等待她的問題。
“怎麼樣了?”紫雲淺腳步不停,匆匆的向宮門的方向疾步走著,沉聲問道。
“受了重傷,大夫還沒到,紫霜正在處理。”紫風跟在紫雲淺身後邊走邊回答道,頓了頓臉色有些變化,道“刺客,也抓住了,也受了傷……”
“先不用管刺客,我們快回去。”說著,紫雲淺嫌走路太慢,足尖一點,運起輕功,飛速向驛館掠去。
聽到紫雲淺的話,紫風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見紫雲淺已經飛走,便閉上了嘴,忙運功追去。
紫傾月走到殿外,剛好看到紫風殘留的背影,鳳眸一閃,也跟隨而去。
輕功發揮到極致,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下榻的驛館,辨好了方位,直接去了藍澗溪住的房間。
一把推開房門,不理會屋裏人的行禮,直接走到床邊,見渾身是血的藍澗溪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胸口插著一把長劍,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忙抬手撫上了他的脈搏。
指尖剛剛觸碰到藍澗溪的皮膚,藍澗溪竟張開了眼睛,見是紫雲淺眸中閃過一抹欣喜,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扯出一抹微小的弧度,艱難的開口道“你,回來了,真,真好……”
一句未說完就劇烈的喘息起來,紫雲淺眉頭緊蹙,忙道“先不要說話。”
說著,放開他的手腕,拿出一丸藥塞到他嘴裏,胸口的劍傷已經點過穴了,血卻沒止住,仍舊源源不斷的向外流,紫雲淺看著劍傷的位置,心一直往下沉,距離心髒太近,拔劍危險很大,可是,不拔出更不可能。
“去那把剪刀來。”紫雲淺沉聲吩咐道。
紫霜應了一聲,轉過身,見到身後的人卻是一怔,張嘴要叫卻見紫傾月揮了揮手,讓他快去,便恭敬的一頷首,快步去找剪刀。
“寶貝不要著急,沒事的。”紫傾月的手搭上紫雲淺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聽到紫傾月的聲音,紫雲淺一怔,轉頭看到紫傾月那張帶著鼓勵的俊臉,剛剛沉下的心突然又升了起來,好像隻要他在身邊,就一定會沒事一樣。
藍澗溪也看到了紫傾月,目光落在紫傾月的臉上,眸中升騰起萬般情緒,似嫉妒,似羨慕,又似痛恨,怨憤,複雜難辨。
注意到藍澗溪的目光,紫傾月似笑非笑的看過去,緩緩的坐在紫雲淺身側,放在她肩上的手換成了環抱著她。
紫雲淺沒注意到二人之間的暗流,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拿出一個小瓶,遞給紫傾月道“這是引蝶,爹爹有辦法把師父找來的,拜托爹爹了。”
說完也不管紫傾月是不是答應,直接把小瓶塞到他手中。
紫霜剛好找了剪刀走過來,紫雲淺接過剪刀把藍澗溪的衣服在劍傷周圍都剪開,傷口完全暴露出來。
紫傾月握了握手中的小瓶,看著紫雲淺的背影,目光有些哀怨,撇了撇嘴,起身走了出去。
紫霜早就準備好了熱水和毛巾,見紫雲淺伸手,便把浸濕了的毛巾遞過去,紫雲淺仔細的把傷口周圍的血擦拭掉,見血已經不像剛才那般流的嚴重了,才微微放下心來。隻是,情形還是不容樂觀,拔劍便是一個難題。
紫雲淺抬眸看向藍澗溪的眼睛,堅定道“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