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那個賤人,就是欠收拾。」
03
我一腳踹倒了薛可念,將她的屍體拖到了床底下。
收拾幹凈了地上的血跡,換上了她的嫁衣和鳳冠,蓋好蓋頭,端坐在婚床上。
薛可念的陪嫁丫鬟芍藥進來,有些詫異地道:「娘娘,這窗子怎麼開著。」
散血腥味啊。
我嬌笑:「屋子裏有些悶,本宮開窗透透氣。」
芍藥道:「原來如此,那個謝氏呢?不是說要伺候娘娘您洗腳嗎?」
我道:「笨手笨腳的,被本宮趕出去了。」
芍藥還想說什麼,忽然皺眉:「娘娘,您今日的聲音,怎麼好像有些不對勁?
「像……像……」
我幽幽地道:「是不是像謝氏那個賤人?
「那賤人雖然心如蛇蠍,品行低劣,為人不齒,但那模樣身段確實勾人。
「要不然,殿下怎麼發落了謝家所有人,獨留下她呢?
「等會兒,本宮就假裝謝氏,作弄作弄殿下,看他怎麼說!」
芍藥問題笑起來:「娘娘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頑皮。」
我沒繼續這個話題,指了指一旁的酒壺。
「今日本宮和太子殿下大婚,單獨宴請了閨中密友。
「這是西域進供的葡萄酒,你拿去替本宮敬各位貴女一杯,感謝她們來參加本宮的婚禮。」
芍藥點頭稱是,拿了酒壺出去了。
酒宴過半,蕭澄醉醺醺地進了寢殿,搖搖晃晃地朝我走來。
「阿念,表哥終於娶到你了!」
他欣喜地掀起我的蓋頭,猛然愣住。
「謝雲瑤?怎麼是你?」
隨即臉色慘白地揪住了我的衣領。
「阿念呢?你把阿念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衣領上,都是薛可念的血,黏糊糊的。
和嫁衣一個顏色,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蕭澄猝不及防沾了一手血汙。
眼神逐漸崩潰。
「血?」
我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拉近了我。
「殿下,我是阿瑤啊!
「你說過要娶我的!
「我才應該是你的太子妃啊!」
蕭澄奮力地甩開我,崩潰大喊:「阿念呢!你究竟把阿念怎麼了?」
我跌坐在地上,嬌嬌弱弱的,勾起唇角,嘲諷地看著他:「殿下你不妨猜猜啊!
「臣妾身上的血跡,可都是薛小姐的呢……哈哈哈哈……」
這說著話,芍藥滿臉驚恐地跑了進來。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貴女們喝了娘娘禦賜的葡萄酒,全部中毒了……」
然後在看見我的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是你!
「我家娘娘呢?你把我家娘娘怎麼樣了?」
我笑得花枝亂顫,染著大紅蔻丹的手指,掩著如血的紅唇。
慘白的臉色,瘦削的身形,在龍鳳燭火的拉長下,如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