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慘,慘到就算他原地黑化,和腦癱老板同歸於盡都很合理。
但一想到現在頂替了他腦癱老板身份的人是我。
emmm……
隻能說善良是個好品質,希望他的偶像依然是聖母瑪利亞。
23
薛去惡和蘇不辭本想陪我一同前去。
薛去惡滿目擔憂:「宋丞相難保不會對陛下懷恨在心,我跟去可以保護您。」
「打打殺殺的事交給薛將軍就好,」蘇不辭眨眼,「天底下沒有談不成的買賣,我可以幫陛下說服宋丞相。
」
讀作說服,寫作哄騙是吧?
我謝絕了他們的好意。
他倆描述的畫麵過於眼熟,像極了帶著小弟去收保護費。
不像是去求和的,倒像是去挑釁的。
最終我隻帶去了一隊親兵,並依舊讓他們躲在暗處,自己孤身敲響了宋漱玉住所的殿門。
在我的預想中,我很可能得到和暴君同樣的待遇,依舊吃對方的閉門羹。
所以連爬墻的梯子我都讓人準備好了。
沒想到剛做樣子地敲了下門,門竟然真的開了。
門後,穿著樸素的書童一臉苦相地朝我行禮:
「陛下……我家公子久等了。」
24
那次撞鬼的可怕記憶,早就跟著那把油紙傘一起被我拋在了腦後。
所以再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我茫然了一瞬。
然後拔腿就想跑。
鬼氣森森的撫琴人沉默了一下,遲疑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長得……很嚇人?」
這位的聲音和他的琴聲一樣,有讓人提神醒腦的功效。
我稍稍冷靜了一點,這才發現人家是有影子的。
但我還是警惕地多問了一句:「你是人?」
撫琴人這次沉默了更久:「很難看出來嗎?」
紅豆泥私密馬賽。
理智回籠,我終於想起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以及。
我左顧右看,確認院子裏隻有他一個人後,我也沉默了。
「……宋漱玉?」
撫琴人點頭應下:「是我先前忘了做自我介紹,還望閣下不要介意。」
那我其實還是介意的。
我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如果我說我是在和你開玩笑,並不是沒認出你,你會信嗎?」
宋漱玉禮貌一笑:「閣下講話的方式很幽默。」
哦,他不信。
已知宋漱玉是暴君的帝師,已知暴君癡纏宋漱玉良久,絕不可能認不出宋漱玉。
那麼請問我此刻在宋漱玉眼中的存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