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淺睿淵這般模樣,淺瀟暄亦是一臉的悲戚,卻是轉頭看了一眼張氏。
此時,張氏正死死地絞著手裏的帕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起來好不精彩。
這還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淺瀟暄在心中樂嗬嗬的想著,心道這個二娘倒是真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溫柔,隻怕是心裏還不知道揣著什麼齷齪想法呢。
“二娘,我以後還是叫你二娘好不好?因為我不知道我娘什麼時候還會來找我,到時候我怕喊人的時候分不清楚。”
淺瀟暄突然之間看著張氏開了口,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看起來唯唯諾諾,帶著濃重的不安。淺睿淵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眼神不由得淩厲了一分。
仔細回想這幾天的種種,淺瀟暄似乎每次看向張氏的時候都是這樣,帶著幾分膽怯。而她看自己的時候卻是滿滿的依戀。
難道說,張氏做了什麼讓淺瀟暄害怕的事情嗎?
未等張氏開口,淺睿淵便直接應了下來。
“自然可以。你娘是正妻,她是平妻,你確實是該叫她二娘。”
張氏的臉色一僵,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口銀牙咬碎。淺睿淵這話實在是無情,直接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打自己的臉麵。可是,即便是如此,她卻不能夠表現出絲毫的不悅。
“怎麼叫都好,隻要你自己習慣就可以了。”
看著張氏那明顯抽搐的臉頰,淺瀟暄心情大好,卻也懶得再搭理她。直接轉頭拉住了淺睿淵的胳膊,一臉哀求的開口道:“爹爹,我們去看娘親好不好?”
淺睿淵因為之前所說的托夢事件,對淺瀟暄生母的愛意跟懷念正處於鼎盛的時刻,如今淺瀟暄這樣一提,自然是滿口應下。
張氏恨恨的看著這一對父女走出門去,自己一個大活人,竟是比不上一個去世了十幾年賤女人!這讓她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狠狠地一甩衣袖,直接的走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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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書房。
“主子,查到了。”
“說。”
書桌前的皇甫建宇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影,平靜的眼眸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讓人看不出情緒。
“今日見到的那位小姐,是丞相府的嫡女,淺瀟暄。”
影將自己調查到的消息說出,心中卻有些不確定。
且不說今日淺瀟暄的表現絲毫都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單單是丞相府的嫡女一個人出現在那個地方,就讓人不敢相信。
隻是,皇甫建宇的表情卻依舊淡然,似乎是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一般。
“繼續。”
聽著他淡淡的開口,影再次低頭,恭恭敬敬的把淺瀟暄前幾日生病,又性情大變的事情全部告知了皇甫建宇。
皇甫建宇拿起桌上的玉佩,手中的玉佩微涼,像是透著水光一般潤滑。他輕輕的摸著上麵刻著的一個“淺”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把這塊玉佩還給淺丞相。”
皇甫建宇突然之間開口,把玉佩扔向了影。影微微一愣,卻是立刻伸手接過,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皇甫建宇的意思。
“光明正大的送回去。”
唇畔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皇甫建宇那平靜的眼眸也閃出了點點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