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旗鬆開後,朝後退了好幾步。
「操……」
我回頭看,居然在他那張俊臉上看出了不自然的神色。
有戲。
反正他那麼聽崔言的話,不就是因為想跟對方睡覺。
還總是被吊著睡不到。
那我給他睡不就行了?
反正就住一個屋,方便得很。
巫旗被我氣笑了都。
「我那是真心喜歡他!你懂個……」
我直起身,脫掉上衣,巫旗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他使勁往我胸口瞅了瞅。
把我看得都有些害羞起來。
我知道自己的身材挺好的,肩寬腿長,肌肉勻稱。
上輩子,巫旗地位越來越高之後,也不是沒有人想爬我的床。
男的,女的,都不少。
甚至還有一些奔放玩得開的,不ƭûₐ圖錢也不圖什麼,就想跟我春風一度。
我牢記巫旗的話,不近男女色。
他說混我們這條路的,最需要提防床邊人。
別看這些小情人柔柔弱弱沒攻擊力,多少大佬都在這事上翻車。
他說得那麼明白,結果自己還不是被崔言那禍害弄死了。
所以這次我不打算聽他的話了。
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背叛老大的。
所以睡一睡沒事。
巫旗喉結滾動,抗拒的語氣也變得弱了不少。
他斜睨著我:「胸肌挺大。」
「腰也結實。」
「真的給我玩?」
一個小時後,我捧著他的腦袋從我胸口拔出來。
「夠了。」
都被玩腫了。
巫旗舔了一下嘴唇,眼神意猶未盡,表情痛心疾首。
「真是看錯你了,臉那麼老實,身體挺騷。」
我臉有點紅。
跟著他在道上混了那麼久,聽過別人罵我狠,笑我蠢,說我忠。
但是騷這個詞,和我完全不沾邊。
「老大,咱們別在陳哥這裏幹了吧。」
陳哥是開地下牌場的,順便放高利貸。
巫旗的笑意散去了。
他抽了根煙出來,見我沒動作,輕輕踢了一腳。
「點火啊,當小弟的眼力見兒呢?」
我有些恍惚。
畢竟在我印象裏,巫旗都戒煙五年了。
因為有一次他被人扔進冰窟窿裏。
我跟著跳下去,拚了命撈他。
結果傷了喉嚨,肺也不好。
聞到煙味,能咳到岔氣。
從那之後,巫旗就不抽了。
不但他自己不抽,也不允許別人在我麵前抽。
有次談生意,對麵一個不長眼的家夥故意把煙霧噴我臉上。
態度囂張得很。
「道上混的哪個不抽煙?巫老大,你養的狗特麼比娘們兒還矯情!」
第二天,我就聽說這人被暴揍一頓,還掀了老底送進去蹲局子了。
我問巫旗是他幹的嗎?
他蹺著腿笑:「不想混就別混,送他去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