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眼神暗淡幾分,嘴角勾起一個落寞的笑意,「向晚,你還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留給我。」
不留給我反應的時間,他便已經坐進車裏。
我在路邊愣了一會兒。
車窗緩緩落下,似乎是調整好了情緒。
他笑了笑,一雙桃花眼好看的很,故作輕鬆地問,「今晚我生日,要不要來?」
我本來不想去的,今天實在什麼沒心情。
但看著傅聞洲期待的眼神,我還是沒忍心拒絕。
「好啊。」
他鬆了口氣。
沒記錯的話,這是十八歲以後,我第一次答應給他過生日。
往年都是拒絕。
自我爸去世,家裏的生意全都落到我的肩膀上。
同時還得兼顧學業。
一直有心無力。
所以這些年,除了季延禮以外,誰都不可能約到我。
我的時間也隻給季延禮留著。
想到這裏,我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5
傅聞洲走後,我沒有離開,而是去了保安室。
季延禮辦公室的攝像頭設置了密碼。
恰好,我知道密碼。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安保人員給調了出去。
然後打開了季延禮辦公室的攝像頭。
一幕幕惡心的畫麵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從辦公桌,到沙發椅,全是他們的戰場。
我拿出手機,強忍著惡心將這些錄了下來。
拍完之後,我跑到路邊的垃圾桶吐了起來。
吐的手腳發麻,我的腦袋卻越來越清醒。
或許季延禮已經不是第一次亂玩兒了。
隻是這次被我抓了個正著而已。
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季延禮的冷漠與敷衍。
被洗腦般地認為,自己就是一定要嫁給季延禮的。
甚至都差點忘了,我也是有「提分手」
的權利的。
想到這裏,我拿出手機,打開季延禮的對話框。
【我們分手吧。】
這一刻,我如釋重負。
早該這樣了。
季延禮隔了幾個小時,回復了我的信息。
【隨便。】
隻有兩個字,是他一貫的風格。
6
晚上九點半,我準時去參加傅聞洲的生日會。
到包廂門口時,我聽見裏麵傳來對話。
「你都那麼多年不過生日了,怎麼臨時起意又要辦 party 了?」
「有病唄。」
「臨時聚會,人都沒湊齊,過個鬼的生日。」
我推門進去。
傅聞洲的那幾個好哥們像是看見了什麼稀罕人物似的,意外愣住,然後緩緩起身。
「向……向晚?」
我有些茫然。
他們的目光在我跟傅聞洲身上打轉。
似乎在說,「你小子可以啊。」
隨後,大家逐漸熱絡起來。
吃過生日蛋糕,有人提議玩兒個遊戲。
真心話大冒險。
壽星運氣很差,幾局下來都是他。
他選真心話。
他的哥們兒興沖沖的提問,「這麼多年了,還是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