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淚水,說完,便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10
「夫人這是要與我和離麼?」
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若要納妾,那我們便和離。」
我低頭背對著他,搓著手指,心中一團亂麻。
「夫人你不是說過,既然成了親,便是要攜手過一輩子的麼。」
「如今,夫人這是想把我拋棄了麼?」
他怎麼聽不明白呢,我不是說了他要納妾便就和離麼!
未等我轉身駁斥,便覺背後貼上來一片帶著熱度的寬厚。
我一怔,急忙轉過身來,便撞上了結實的胸膛。
仰頭,他已近在咫尺。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麵上,墨色的鳳眼深不見底,幾乎要將人吸進去。
「你,你的腿好了?!」
我不禁朝後退了幾步,卻也為他感到驚喜。
「我若不努力些,哪日夫人跑了,我推著個輪椅,哪裏追得上呢?」
他步步趨近,嘴裏說著打趣的話,可麵上卻看不出一絲笑意。
直到我的後腰碰上桌子,退無可退。
「你在說些什麼胡話,我何時說要拋棄你了?」
他俯下身子靠近,我便不得不用手撐住桌邊,向後仰著。
「那夫人怎麼一口一個和離,真叫人傷心。」
我渾身都僵硬著,距離太近了,根本不敢看他。
「那,那還不是——」
「我何時說過要納妾了?夫人竟連這點信任都不願給我嗎?是該讓夫人受些懲罰了。」
他貼著我的臉,說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隻覺得渾身一顫,似有電流閃過。
隨後便覺得腰間受力,天旋地轉。
待回過神來,人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結實的身軀直接壓了上來。
雙手手腕被握住,扣在頭頂,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要做什麼?」
我有些慌了,卻掙脫不開。
跳躍的燭光映照著他的臉龐,墨色的眸中流淌著濃濃的情欲。
「當然是讓夫人知曉,我隻心悅你一人。」
心跳漏了一拍。
隨後,滾燙的唇便吻了上來,熾熱猛烈,毫無喘息之力。
不一會,我便覺得大腦混沌,思想潰散。
他微微喘著粗氣。
「夫人,還要和離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渾身無力。
「可是,懲罰還沒結束呢。」
「夫君——」
「阿菱,喊我的名字。」
「清策,謝清策——」
......
次日醒來,窗外天光大亮。
身上卻酸痛不已,仿佛動一動骨頭架子便要散了似的。
扭過頭,罪魁禍首正赤裸著上身,長發散落,彎著眉眼,一臉饜足。
「阿菱終於醒了。」
聽到他這聲阿菱,我便想到了昨夜那些叫人麵紅耳赤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