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回神:「你們不是同年齡嗎?」
霖霖大大方方道:「對啊,但我和你是朋友,我的心理年齡和你是一樣的。」
我疑惑。
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沒道理。
好在,宋熙恒休息一天後重回學校。
他臉色蒼白,狀態平靜。
早上進教室到放學都沒和我說一句話,也沒給我一個眼神。
很是冷漠。
或許他看到了族譜,接受了現實。
放學教室裏沒了人。
我坐在座位前,低頭畫畫。
幾筆素描,就簡單描繪出曾經夫君的模樣。
頭發加長版的宋熙恒。
我很想他。
16
黃二毛又攔在我回家路口。
他雙手環抱胸前,單肩背包靠在巷口墻邊,頭頂黃毛淩亂,俊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聽說你和宋熙恒分手了?」他從包裏拿出一根細煙,放在嘴邊咬著。
「我和他什麼時候談過?」我無語。
「也對,是你把他拒絕了,就因為他不跟你玩祖宗 play?」
……這都什麼和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嘖。」黃二毛不高興了,「說話別這麼粗俗。」
我懶得理他,抬腳要走。
黃二毛連忙跟上,拿下嘴裏叼著的煙:「我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跟我談戀愛,我可以叫你祖宗的,太奶奶是吧?我也能叫。我比宋熙恒厲害多了。」
我想給他一巴掌。
黃二毛見我停步回頭,立時捂住自己的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倒是反應快。
隻是心思依舊不幹凈:「你就跟我談談唄,我人好,心善,沒有壞習慣。跟我談談怎麼了?」
我盯著他手裏的煙。
黃二毛忙道:「這是假的,假煙,糖做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不信。
「你買假煙幹什麼?」
「裝逼啊。」
他理所當然,坦坦蕩蕩。
我抽了抽嘴角。
隻見黃二毛忽然左顧右盼,極為小心猥瑣地靠近。
他用氣聲道:「鬱婉,我知道你不是人。」
我呼吸一滯。
他怎麼知道,霖霖告訴他的?
黃二毛再次低頭湊近。
「你是妖,我也是。咱倆天生一對。」他語氣裏透著得意。
我張唇,震驚:「你是什麼妖?」
「黃鼠狼。」
他嘿嘿一笑:「所以你剛才讓我放屁,我真能放給你聽。」
17
我服了。
黃二毛說,他也是被抓來適應新時代,參加高考的。
他活了三百多年,一直在山裏偷偷抓村民的雞吃。
可惜隨著時代發展,那座山裏的老人小孩陸續搬走,他最愛的走地雞愈來愈少。
「人妖單位的管理員說,我來城市讀書上班,上班後賺錢能買很多雞。
」
我仔細問了問。
和當初勸我上學是差不多的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