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和邵陵西的婚事已經傳開了,眾人頓時回頭看我。
一些同我不對付的更是出言譏諷:「看來邵小將軍也不滿意這門婚事啊。」
我瞥了眼說話之人:「這麼明顯的陷害都看不出來,眼睛不用還是給有需要的人吧。」
一直不說話的大長公主這時也看了我一眼:「你就這麼信邵陵西?」
我搖了搖頭:「臣女是信自己。」
邵陵西不在裏麵最好,若他真的和陸婉嬋睡在了一處,不就是再退一次婚麼?
「好。」大長公主點了點頭,「那本宮也把話放這,若是有人借本宮的地玩些不入流的把戲,本宮也絕不姑息!」
話落,陸婉嬋身邊的婢女抖了抖,但她還是堅稱自家小姐受了委屈。
隨著下人推開門,我的呼吸一窒,邵陵西真的在裏麵。
不過與想象中不同,他手裏捏著把女子的簪子,一下下狠狠插進自己的大腿。
床上陸婉嬋被綁著,披頭散發,僅著裏衣,因為藥物的關係,發出些曖昧不已的呻吟。
無需多說,婢女那一番醉酒的話不攻自破。
見了我,邵陵西昏沉的眼中恢復一些神誌,他像是感受不到腿上的疼痛一般,一瘸一拐地走向我。
「是她...害我。」
「嗯,我知道。」
邵陵西今日罕見地穿了身月牙色錦袍,襯得腿上浸出的血色無比刺眼。
我沉下臉,走到床邊抓住陸婉嬋的頭狠狠磕下去,「清醒了嗎?」
大長公主早在看到邵陵西後就命人綁了陸婉嬋的婢女,此刻威儀的神情更是壓迫的人心悸。
到底涉及到陸婉嬋的名聲,大長公主遣退了無關人員,潑醒了陸婉嬋。
起初她不肯承認,說自己也是被人陷害的。
後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哭著質問邵陵西。
「你怎麼能和趙鈺定親,當初分明說好了是我的!」
「她有哪裏好,刁蠻任性,不可理喻,我分明比趙鈺更適合你。我會做好一個當家主母,執掌中饋,侍奉婆母。」
「你已經毀了我的名節,怎麼能不娶我...」
我平靜地看著她:「是邵家上門提親了,還是邵陵西承諾會娶你?」
陸婉嬋吼地歇斯底裏:「你少在這裏明知故問!誰不知道邵夫人有意和陸家結親!」
「所以呢?」我快被逗笑了,「結果邵陵西的未婚妻成了我,你後悔不能攀上將軍府便有了今日這一出?陸婉嬋,別把人當傻子,賞花宴那日你是如何咒邵陵西的,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