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回憶充滿了她的腦海。
錦小翼還好我還有與你的回憶。至少讓現在是惡魔的你不那麼容易引導我,我試著把你忘記,可是卻越陷越深,我不知道對你的感情究竟是同情是習慣還是真的喜歡,我想如果要我選擇,我會選擇真的喜歡。
離開你這麼些年,是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因為我辜負了全世界,也不能辜負你,我答應了絲荼的事情沒做到,答應了母親的事情也沒做到。
柯暖歌拿著手上的那枚戒指,這枚戒指是父親留下的,他拋棄了母親,母親又因為無法支撐自己的生命而拋棄了她,僅使留下這枚戒指。母親的麵容停在她三歲的記憶裏,而對父親的記憶幾乎為零,她是個記憶超強的人,所以她知道這個所謂的父親,大概從未知道她的存在。
她來到中國這麼久,學習工作,但是還是無法下手找父親,每次她照鏡子都在想,是不是父親也和她一樣,應該是個很帥很帥的男人吧,最好不要不認她,那樣她會傷心,失去的母親也不會瞑目。
這枚戒指相比他應該知道是和誰有關係,所以她隻有去問他了。
車內充斥著刺鼻的味道。
“沒想到你車裏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這話聽得我好奇怪,我用不用香水似乎不在你女仆所管轄範圍之內。”他提醒。
“對不起。”她道歉。可是看著他的側臉,忽然又走神了,真實的他還真的連錦小翼一點兒影子都沒了。錦小翼是他的忌諱,可能過去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提及了。
“喂?暖歌,我是初寒……”
“初寒!你在哪!我去找你!”柯暖歌瞬間激動起來,都忘了她還在錦洛翼的車裏。
“咳咳。”他咳嗽兩聲。
“暖歌,謝謝你,我現在在公司,和哥哥一起,錦洛翼把寧氏還給我們了,現在我們在辦理手續。”寧初寒的語氣聽不出是喜還是憂,但是她能看著她變還,她也就放心了。
“謝謝你,錦……洛翼。”她掛了電話朝他道謝。
“嗯。”他平淡的說。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不可以如實告訴我?”柯暖歌凝視他側臉,他一邊專注的開車,一邊聽著。
“在我離開英國的那幾年裏,你究竟經曆了什麼?”這個問題是她一直在心裏的疑問。從開始見到她,她就沒有認出他,看來這幾年他的變化是很大,這一點他現在才意識到。
“我父母離婚,我隨父親,錦絲荼隨母親,後來我母親變賣了家產和公司股份,欠債。我爸雖然分得財產少但是這幾年他一直努力讓公司一點點變好甚至更好。這幾年我有一年都呆在德國做康複治療。之所以回國是因為父親工作而已。”第一次聽他說了這麼多。
原來發生了這些,難怪,可是他並沒有告訴她,就算她一開始沒有認出他,他也不應該連招呼不打就介入她的生活,為得是什麼。她不理解他為何讓她回到他身邊作女仆,那麼千方百計,她害怕這是有目的的。但是對他是惡魔的看法減輕了那麼一丁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