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秦驍做金絲雀的第三年,我意外跟他互換了身體。

我頂著他的臉摳摳搜搜,他頂著我的臉揮金如土。

眼看著人設一崩再崩。

我們達成友好協議,幫對方維持人設。

結果轉頭——

他就用我的身體怒吼:「我愛他!我愛死他了!」

我用他的身體瘋狂流淚:「不,她根本不愛我!」

1

我給秦驍做了三年金絲雀。

合約期滿後,我正式向他提出分手。

秦驍沒有挽留我。

他睨了一眼我腳邊的行李箱,忽然冷笑:「搬來的時候絞盡腦汁地拖延,現在倒是走得幹脆。」

他向來是這樣說話。

我隻當沒聽見:「怕耽誤你接別人過來,我得趕緊給人騰地方。」

果然,這話說完,秦驍的神情出現一條裂縫。

一周前,他青梅竹馬的白月「和金主互換身體後6ms22」光回國。

這是秦驍三年來第一次夜不歸宿。

從那天起,我就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就是希望真到了這一天,能以最快的速度跟秦驍斷幹凈。

秦驍久久沒有說話。

我也無意再等下去,拖著行李箱就要出門。

沒走出兩步,箱子就被秦驍拽住。

我扭頭看他。

秦驍將箱子踢到身後,雙手插兜:「三年前,我們是淩晨一點鍾簽的合同,對吧?」

我眉頭微皺,搞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隻說了句:「記不清了。」

是真記不清。

那天我跟秦驍都不是太清醒。

而且我那會兒沒什麼力氣,連名字都是秦驍握著我的手簽下的。

秦驍嗤笑:「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他就是陰陽怪氣的性格。

過去我忍著,是因為他是金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但現在都已經兩清了,我無需再忍。

我扯扯唇角:「你能說人話嗎?」

秦驍瞪了我好幾眼。

就在我失去耐心,繞到他身後拉箱子的時候。

他終於開口:「現在是早上六點,合約還有十幾個小時才到期。」

秦驍從我手上奪過箱子,挑釁似的道:「所以,你還不能走。」

我:「……」

他神經病吧?

不想著早點把我打發走,迎接白月光入住。

在這裏跟我卡什麼時間?

我深吸一口氣:「計較這十幾個小時,有意思嗎?」

見我明顯不高興,秦驍反而高興了。

他湊近我:「特別有意思。」

看他真的沒有要放我走的打算,我轉身上樓。

十幾個小時,睡一覺,很快的。

2

但秦驍根本沒打算讓我好過。

我才一沾床,他就皮笑肉不笑道:「你看我臉上寫著大冤種三個字嗎?」

最煩他一句話繞十八個彎。

我理枕頭的手一頓。

索性順著他的話說:「嗯,寫著呢。」

秦驍氣得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