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很不解氣的將南風異拽了過來,憤憤不平,“你說,你哪裏比我長得好看了?風流倜儻?還俊美飄逸?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酸弱書生嘛。”
“那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不能中了敵人的離間計,隻有團結一致,才能出奇製勝,這可是我們天罡夜行的宗旨,你說對不對呀。”南風異心虛的笑了笑。
“……”祭月頭皮跳了跳,心裏默默的念叨,“小異子果然不是拖延時間的好手啊。原本想胡扯一通,為阿瀾施法爭取點時間。這下子可好,開門見山,不打也得打了。”
“公子……”蛇精沒由來的臉一紅,心一跳,眉目一眨,愣是給南風異送個了明明白白的秋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奴家可想你了。”
南風異抖了抖,舞月卻是來了興致,想不到錯有錯著,蛇精一見南風異果然變得遲鈍了,這莫不是愛情的力量。
在祭月淫威示意之下,溫文爾雅的回禮,“蒙姑娘厚愛,小生不勝感激。姑娘,貌若天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得令人無法直視。那日相見,小生每每想起,總是難忘姑娘絕美風姿,食不知味,為你消得人憔悴。”
“咳咳咳。”祭月一時不慎被自己口水嗆到,扶額搖頭,書生就是書生,讀的書多了,口才果然不錯,說起謊來果然臉不紅心不跳,實在是高。
“公子果然深知我心。女為悅己者容,能得公子青睞,是奴家三生有幸。如公子不棄,就娶了奴家吧。”蛇精一邊說著,一邊扭著蛇尾朝著南風異走來。
南風異頭皮甚麻,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可憐巴巴的求助祭月。
祭月索性閉上眼睛,歎息,這是什麼世道。這家夥憑什麼桃花朵朵,隻要是母的,就哭著搶著要嫁給他呢?一個北堂小姐,一個女強盜還不夠,竟然連女妖精也招惹,果然天人共分。
她撅著嘴巴,狠狠的踹了南風異一腳,“蛇美人這麼喜歡你,你就應承了,省得再憔悴下去,我明年還得準備東西去祭拜你。”
“過河不可以拆橋,反正……反正我扛不住了,你看著辦。”南風異實在撐不住,撒腿躲到祭月身後,“我警告你,你可別再過來了,不然我就打你了。雖然打女人不好,不過……反正你也不是人。”
祭月第一次看到南風異耍賴,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蛇精瞧見南風異躲著自己,淚眼汪汪,“枉費奴家對你一片癡心,你居然作踐奴家一片真情。負心薄幸的人……”
“心歸主體,魂歸宿位。命在我手,往生輪回。去。”
瀾羽歸心入體的術法施展完畢,白光淺淺,順著咒語不斷回旋。
趁著蛇精妄自傷心的瞬間,祭月施下月華之胄,將一旁被菩提劫火禁封的南隅團了起來,無數祭文符號在空中化成淺白光線,溶溶貫入月華之胄。南隅原本猙獰的身體逐漸恢複原狀,安然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