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洋才走下一半扶梯,深吸一口氣,輕輕敲擊著扶梯,發出一聲輕響。底部聚集的喪屍聞聲轉頭,一個個順著扶梯嘶吼著往上擠,卻也隻有最前麵兩三隻喪屍能衝上來,後麵的都相互牽扯著往扶梯下摔去,帶倒一片喪屍。
有三五隻喪屍往樓梯這邊衝,卻被兩道疊在一起的柵欄堵住,一時半會根本上不來。君洋居高臨下的劈翻最近的喪屍,順勢一腳把另一隻喪屍踹倒,帶著幾隻喪屍一起砸了下去。君洋不斷的揮動消防斧,頃刻間就砍殺了三四隻喪屍,不時有喪屍從扶梯上滾落,發出砰砰的悶響。
君洋邊打邊退,砍倒的喪屍屍體就這麼掛在扶梯台階上,沒死的喪屍不管摔得多慘,斷手斷腳也掙紮起身,踩著前方還未爬起的喪屍嘶吼著不斷往上衝。
隨著君洋不斷砍殺,等到退到扶梯口的時候,整個扶梯台階上都掛滿了屍體,再沒有一隻喪屍能站起來,扶梯底部還有兩隻摔斷腿的倒黴喪屍,不斷嘶吼抓撓著想要爬過來撕咬他。
隔著柵欄把另一邊的幾隻喪屍砍死,君洋拉開麵罩大口喘息著,這短短幾分鍾的戰鬥,他的體力消耗巨大,不過他還是強撐著身體走到另一道扶梯口再次看了看,還是沒有喪屍從這邊出現,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另一側扶梯口,坐在地板上拿出背包裏的礦泉水補充一下,迅速喝完一瓶水,君洋這才發現全身在羽絨服的包裹下都已經大汗淋漓,拉開領口透了透氣,休息了幾分鍾,感覺體力恢複了一些,站起身拿著消防斧向下走去。
小心翼翼的跨過樓梯上的屍體,君洋迅速解決僅剩的兩隻斷腿喪屍,觀察了一下四周,卻發現這個站台的玻璃牆居然完好無損。
“那些幸存者,難道都死光了嗎?”
君洋有些疑惑,卻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在地上並沒有發現消防斧之類的武器,這說明那些幸存者並沒有死,應該還在這裏!
想到這裏,君洋突然想到,每個地鐵站台都有的設置——衛生間,轉頭看向了站台兩側,他所在的這一側地麵上明顯有喪屍遺留的血跡,遠處另一側卻幹淨整潔,顯然剛才被他砍殺的喪屍們並沒有過去過。
緊了緊手中的消防斧,君洋緩緩走到衛生間門口,門上布滿血跡和爪痕,卻是依舊完好。
似乎感應到外麵的聲音消失了,衛生間的門把手突然緩緩轉動了起來,君洋心中一緊,立馬喝道:
“是誰!給我出來!”
門把手先是一頓,進而又快速的轉動開,裏麵也傳出一個男人急促的聲音。
“兄弟!別動手,我們是活人!”
君洋後退幾步,眼睛微眯看著眼前迅速打開的衛生間門,幾個神色蒼白慌張的人映入眼簾。
第一個走出來的是一位中年大漢,一身黑色夾克羽絨服微微敞開,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大金鏈子,有一隻黑色斑斕巨虎的紋身若隱若現,剃著個寸頭顯得社會氣息十足,眼神裏卻有著十足的警惕。
這個男人手裏緊緊握著一把同款消防斧,上麵血跡斑斑!
君洋保持著警惕又後退了幾步,裏麵的人也都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
總共三男兩女,一個二十多歲的寸頭男,穿著同款棕色夾克羽絨服,耳朵上還帶著一顆耳釘,一出來就站在中年寸頭男身後。另一個則是三十多歲一臉害怕的西裝男,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有些斯文,一出來臉頰微顫的四處張望,也難為他逃命的時候居然沒把眼鏡給摔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