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君洋毫不意外,雲雨路地鐵站一般會在晚上十一點半左右關門,燈光會卻會一直照亮著。
回頭看了一眼遠處馬路中央,喪屍群依舊在玩著可樂罐,並沒有注意到他。
稍稍放心的君洋趕緊觀察這個地鐵卷簾門,整扇卷簾門大概四五米寬,用的是那種不鏽鋼夾著透明塑料片做成,這種卷簾門一般都是從內部控製開關進行控製。
君洋將地鐵門口的一個輕便垃圾桶提了過來,再迅速用消防斧頭別進卷門底部,緊握把手向上用力撬著,卷簾門一點一點的向上抬起,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
遠處的喪屍都被吸引了一些注意力,已經有十幾個喪屍嘶吼著往這邊過來了。
聲音在夜空顯得有些刺耳,可是此刻君洋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使出渾身力氣向上撬著,待到卷簾門一角被撬出大概三十厘米左右高,君洋迅速騰出一隻手,把那個事先準備好的垃圾桶放倒,滾落在卷簾門下麵稍稍卡住。
可君洋卻不敢放手,稍微一放這卷簾門就往下墜,直接把垃圾桶都壓癟了一些,根本來不及爬過去,隻能繼續往上抬。
而此時遠處被聲音吸引過來的喪屍已經不到五十米距離了。
君洋回頭看到這一幕,不禁急的有些冒汗,雙手奮力向上撬著,巨大的卷簾門在這一瞬間似乎掙脫了地麵的鎖鉤,一下子往上又抬高了一截。
君洋心中一喜,連忙把消防斧往裏一扔,雙手抓住卷簾門底部,奮力往上一抬,整個人順勢滾了進去。
迅速起身往卷簾門邊緣一腳踩下,巨大的卷簾門‘咣’的一聲巨響,直接把那個卡在底部的垃圾桶給壓扁了,門外的喪屍這時候也撲到了門上,血腥的爪子不斷在卷簾門上抓撓,夾雜著碎肉鮮血的牙齒也不停撕咬著,發出陣陣嘶吼。
二三十隻喪屍把整個地鐵口卷簾門擠滿,在透明卷簾門上留下一條條血痕,猙獰恐怖的麵容看得君洋一陣發寒。
如果再晚幾秒鍾,估計他就被這些喪屍給撕成碎片了,好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把卷簾門給撬了起來,躲過了一劫。
拉開麵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君洋感覺渾身都有些酸痛,抽空看了下手機,依舊是無信號狀態,還是無法撥打電話。
歎了口氣,君洋卻也不敢耽擱,揣好手機,提起已經有些彎曲的消防斧往地鐵深處走去。
順著樓梯走到地鐵通道,君洋也絲毫不敢大意,緊握著消防斧在轉角處探頭探腦。
地鐵晚上關門,不代表裏麵沒人,其實地鐵的維護檢修工作基本都是在夜間進行,一個站點夜晚至少會有五到十人值班,這些人估計也沒法幸免,肯定有喪屍存在。
兩個身穿製服的喪屍跌跌撞撞的向這邊衝了過來,顯然剛才卷簾門發出的巨大聲響還是傳到了地鐵裏,引來了這兩個應該是在大廳執勤的工作人員。
君洋躲在牆角,在兩隻喪屍轉身衝過牆角的時候,一斧一個劈倒在地。
走進地鐵站大廳,他才發現地鐵閘門處還站著兩隻身穿製服的喪屍,還有兩隻站在圍欄邊衝著他不斷伸手。
毫不猶豫的從縫隙裏劈開兩隻喪屍的頭顱,慢慢走到閘門處他才看清楚,另外兩隻喪屍被閘門處的擋板擋住一直過不來,看他走進那兩隻喪屍更加激動,等他把其中一隻砍翻在地的時候,另一隻居然因為身體前傾幅度過大,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不待爬起又被君洋一斧頭劈死。
君洋故意在欄杆上敲擊了兩下,聲音傳到地鐵深處,等了幾分鍾也沒聽到任何動靜,君洋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這個雲雨路地鐵站的夜間值班人員也就六個人。
掃視了一圈地鐵站大廳,君洋看到牆邊矗立的消防箱,裏麵的東西讓他微微一笑,可以換一把消防斧了。
砸開消防箱的玻璃罩,君洋把手裏已經有些彎曲的消防斧丟在了一旁,抓起消防箱裏新的消防斧,入手一沉,觸感所及這把消防斧的把手應該是鋼管焊接的,比起小區鐵皮包木的斧子要沉了不少。
不過這點重量對日常鍛煉的君洋來說還是可以承受,用著也比較順手。
把另外一把兵工鏟也插進包裏,君洋往一旁的便利店走去。
雲雨路地鐵站在半年前開設了一家便利店,此時玻璃門緊閉,君洋也不在意,直接用消防斧砸碎玻璃門,進去拿了兩瓶水,幾包麵包和巧克力裝進包裏。
順手拿起一瓶水和一袋麵包吃了起來,稍作休息,君洋便往下層站台走去。
順著扶梯走到下層站台,把手裏喝完水的瓶子一扔,君洋發現他還得繼續砸玻璃。
春城的地鐵站台都是被玻璃牆圍擋起來的,畢竟春城發展的晚一些,其他省市地鐵都通了幾十年了,春城近十來年才通的地鐵。晚也有晚的好處,直接假設了最新的設施,保護性更好一些,起碼沒聽說這十來年有人掉入地鐵裏被軋死。
辨別了一下方向,君洋選擇了通往承德這一方向的玻璃牆,直接砸開一扇閘門,等了一會之後,也沒發現什麼動靜,便打開手電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