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樓安全……
八樓安全……
馬上到七樓,君洋做好準備繼續往下,貓著腰在轉角處看了過去,一開一關的兩扇防火門後,黑漆漆的電梯間讓他心中稍安。
快步走下樓梯,快經過防火門的時候,君洋突然想到十四樓那隻老年喪屍,鬼使神差的輕敲了一下牆麵瓷磚。
“叮……”
隨著聲音傳開,電梯間走廊處,隱約傳來‘呃……呃……’的低沉聲音卻讓他心髒一跳,電梯間也突然大亮。
“有喪屍!”
君洋迅速把右手斬骨刀交到左手一起抓住,右手用力把右邊靠牆的防火門拉了過來,隻差一點就關上的時候,兩隻沾染著汙血的雪白手臂,猛的從夾縫中伸了出來卡住了即將關閉的防火門。
“嗬嗬……”仿佛一口濃痰卡住喉嚨一樣的沉悶聲從門背後傳出。
“臥槽,兩隻!”
君洋一個側身,右腳上前用力抵住防盜門,全身力量壓在門上不讓喪屍擠開門,可這個防盜門是雙開式的,門後的喪屍雖然隻知道擠著右邊的門,可另一扇門眼看就要被喪屍的手臂撐開。
此刻也顧不得其他,君洋變換了一下抵門的腳,順勢轉身低頭用頭盔把兩隻雪白手臂向上一頂,任由兩隻爪子在頭盔上不停抓撓,左手抬起用有水桶護甲保護的手臂跨過門縫抵住不斷晃動的防火門。
這時候君洋才看清楚從走廊中間冒出來的是一高一矮兩隻女性喪屍,好像是剛搬到7樓不久的兩個漂亮女孩,君洋偶爾下班回家在電梯裏也遇到過。
矮個女喪屍一頭齊耳短發居然還戴著一個黑色貓耳發箍,嬰兒肥的俏麗臉頰被鮮血染紅,嘴巴卡在門縫不停撕咬。
另一個高個女喪屍長發披肩則戴著一個白色狐耳發箍,典型的網紅錐子臉麵露猙獰,半邊脖頸血肉模糊,汙血已經有些幹涸。
君洋迅速揮起斬骨刀,向那個貓耳女喪屍的額頭砍去。刀鋒劃破空氣,夾雜著紅白之物飛濺,貓耳女喪屍的頭顱幾乎被劈成兩半,失去控製的身體滑倒在地。
失去了前麵的貓耳阻擋,狐耳女喪屍的身體立刻向前擠去,手臂向前伸出一節,幾乎夠到了君洋的脖頸。他迅速把頭向後仰,使得那隻手臂抬高了一節,同時用右手迅速用力推門。
原本因為變換姿勢被擠開一些的門縫,直接用力把狐耳女喪屍擠出半邊的身體卡住,一隻碩大胸脯頓時抖了兩抖,君洋不敢怠慢,也沒注意到這香豔的一幕。
繼續高舉右手,用盡全身力氣向那張錐子臉砍了下去,鮮血噴濺,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
連續三刀下去,半截刀身都嵌在了頭顱裏,從額頭直達鼻尖,狐耳女喪屍不停抓撓的手臂和瘋狂撕咬的嘴巴頓時僵住。君洋用力把斬骨刀拔出來,然後後退兩步放開了抵住防火門的手腳。
狐耳女喪屍的屍體這才擠開防火門撲倒在地上,整個七樓樓梯間頓時沒了聲息,君洋感覺到危險似乎已經解除,這才走到台階上坐下來,摘下頭盔,露出滿頭大汗和有些潮紅的臉龐。
從十樓到七樓,短短的四層,他已經連續雙殺,這短時間內的劇烈廝殺,即使以他這久經鍛煉的身體,也感覺有些吃不消了。
不過這時候他也才發現,這兩個貓狐組合居然全身赤裸,順著視線看過去,狐耳翹起的雪白屁股上還插著一支白色尾巴,貓耳身下也露出一小截黑色貓尾,把血肉模糊的頭顱馬賽克一下,豐乳翹臀居然顯得香豔無比。
君洋被這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刺激得打了個寒顫,看著兩具裸屍低聲啐道:“他喵的,我說怎麼經常大晚上隱約聽到有人喊什麼‘感謝榜一爸爸送的嘉年華’……原來就是你這兩貨啊!”
之前君洋忙起來的時候,經常加班到深夜才回家,每到樓下,就能看到七樓白色紗簾透出的粉紅色燈光,時不時還能隱約聽到嬌滴滴的夾子音,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兩妞不咋對勁,小區群裏還有人投訴七樓深夜擾民,不過物業上門之後居然也不了了之了,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看到狐耳女喪屍血肉模糊的脖頸,傷口靠近背部,君洋猜可能是兩人正在直播的時候,貓耳女喪屍最先變異,這狐耳驚嚇之餘逃到門口打開了門,卻也沒逃過被撕咬變異的命運,這才裸身出現在走廊裏。
三觀正確的君洋也不做他想,拿出背包裏的麵包和最後一瓶礦泉水,簡單的補充了一下體力。過了一會,君洋看著被血汙模糊了的頭盔和手中僅剩小半瓶的水,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這一路還需要多久才能見到君海,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水了,可是頭盔對他的保護不可謂不重要,不清洗一下血跡太影響視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