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們是獨一無二的親密。

原來真的全是我的一廂情願嗎?

我的四肢好像瞬間冷了下來。感覺腦袋像是被塞滿了棉花,一萬隻蜜蜂在裏麵瘋狂地轉圈, 嗡嗡地吵得厲害, 周圍人吵鬧的聲音好像離我很遠,ṱũₚ 怎麼也聽不清楚。

我拿起放在麵前的酒杯, 昂頭一飲而盡。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我才幽幽轉醒, 頭痛得厲害, 我就這樣躺在地板上不知躺了多久, 桌麵上橫七豎八地堆滿了酒瓶。

記憶逐漸回籠,一想到沒心沒肺的江書言我的胸腔都在陣痛。

那這半個月我算什麼?

哪有把人勾得七葷八素就拍拍屁股走人,輕描淡寫說隻是個玩笑的?

敲門聲像催命似的,大有我不開門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我低罵了一聲, 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開門時腦子裏已經想好了一萬句罵人的話。

「你踏馬敲……」

江書言很乖地站在門口, 好像被突如其來的開門動靜嚇了一跳, 受驚一般後退了兩步, 眼底帶著點驚慌看向我。

我踏馬真是沒出息啊!

被江書言騙得連褲衩子都快不剩了,這會兒第一時間想的竟然還是:

「江書言長得真好看啊。」

照道理我應該用力摔上門, 不管江書言說什麼、怎麼求也不理他的。

可是一對上他的眼睛,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拐了一百八十個彎,一出口卻隻有幹巴巴一句:「你來幹嘛?」

「聽說你在家喝了很多, 還不肯見梁超他們,我想來看看。

「我可以進去嗎?」

江書言雙手交握著, 像是有點緊張, 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於是「不可以」說出口就變成了「隨便」。

我的頭依舊沉得厲害,像是生銹一般無法轉動思考,愣愣地看著江書言走進廚房:「給你弄醒酒茶。」

我本能地跟在他的後麵, 頭重腳輕的眩暈感讓我不得不倚靠著廚房門口, 看著熟悉的背影我有一瞬間的鼻酸,我想我真的醉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委屈這麼酸的話:

「老婆,你為什麼不叫我老公了?

「你都騙我半個月了, 就不能接著騙嗎?

「你就不能真的當我的老婆嗎?」

我語無倫次地一股腦將這幾天的難過糾結委屈倒了出來,愣愣地看著江書言轉過身一步步走近,我的大腦早已超負荷無法運轉, 以至於此刻我沒有去想為什麼江書言對我早已知情這個大冒險這一事實毫不驚訝。

「你猜為什麼你會在我列表的第一個?」

江書言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脖頸上, 我上下滾動喉結, 結結巴巴道:「為什麼?」

「你一直是我的置頂。」

江書言仰著頭,對著我輕輕眨了眨眼。

我看著他微張的唇,醉意再次洶湧襲來。

我的手心早已汗濕, 江書言身上好聞的氣息無孔不入地纏繞著我。

我迷醉地閉上眼睛,貼上那溫軟的唇。

江書言的手臂輕輕攬住我的脖頸,青澀地回應我。

Gay 就 gay 吧!

我就是喜歡江書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