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一萬美金算你們誰的？」
一萬美金押中了篩子。
我現在還能回憶起他當時的眼神，滿眼的震驚跟不可思議。
「我的！」
他絲毫不猶豫。
那一瞬間，他在我這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我給荷官示意個眼神，荷官把籌碼都推給他，我沒有走遠，找張椅子休息。
他沒讓我等太久。
二十分鍾，再次輸光後，他像隻狗一樣回頭找我。
那搖尾乞憐的模樣，讓我嗤之以鼻。
那一瞬間，我覺得有錢人也沒什麼了不起，也沒那麼遙不可及。
6
「我可以借給你 20 萬美金，不要利息。」
我跟其他疊馬仔不一樣，我有我自己獨特的方式。
「不要利息？」他很詫異，不相信地看我。
「你輸了，我一分錢利息不要，你贏了我要抽 20% 利潤，我說的是每一局。」
這是我早就算計好的。
不管一把下注多少，輸了我一分錢利息不要，贏了扣除本金的利潤我要抽成 20%。
每下注一局，清算一局。
他皺眉在那開始精打細算，我皮笑肉不笑教他一個下注的方法：「老板，你按一、二、四、八下注，一萬輸了下兩萬，兩萬輸了下四萬，但最多隻能下到八萬，輸了就要從頭開始。
「贏了也一樣，一萬贏了下兩萬，兩萬贏了下四萬，八萬贏了後也要從一萬開始，相信我，這樣你不會輸的，而且就算全輸了，也隻要還我本金，可你隻要其中贏一把，就把前麵輸的贏回來了。」
他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然後看我老半天才下定決心：「我這幾天公司運轉不開，不然我根本不瞧你一眼。」
我笑了笑。
借錢還想抬高一下自己。
不過我沒反駁，爽快地拿出紙筆讓他簽字，然後看他怎麼死。
二十萬美金的籌碼兌給他。
我跟著他開始下注。
我感覺他緊張得不得了，我忍不住想笑。
他第一局一萬美金輸了。
「哎呀！就差一點！」
我拍拍他：「沒關係，這一萬美金算我的！」
說完我真的又扔給他一萬籌碼。
他看我一眼，又下注一萬，這次贏了，我直接兌換走 20% 的利潤。
「怎麼樣，我說你可以吧！」
這一會兒工夫，臭狗屎也變成好哥們了。
他隻要贏我就抽，他要是輸，我就勸他別緊張，然後扔給他一萬籌碼說算我的。
現在就是讓他叫我親爹，他都得抱著我。
二十局下來。
他贏得多，輸得少。
我勸他：「別玩了！」
「那不行，這才剛開始，你知道我這幾天輸多少嗎？」
「那行，那你是把本金還給我，還是繼續讓我抽水？」
我一直在計算他桌上的籌碼，現在要是還我錢，他最多還能剩下十四五萬美金。
「不行，不行，我得拿這些錢翻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