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剛回到家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被旭傑一把抓住,朝著屋外走去。
“幹嗎啊,你這是?”我用力了甩了甩,卻還是沒有掙開他的手。
“有人想見你。”這家夥頭都懶的回一下,就這樣拖著我走出了家門。
這是?看著這條曲延的小道,我的腦門不由得垂下幾條黑線,這是要登山啊。不過這山我倒是不陌生,南山,是本市最高的一座山。“我說。”我拽住了旭傑道:“雖說站南山確實可以一覽本市全景,可是我覺得這大熱天的,你晚上再來看夕陽倒是不錯。”
“我有那麼無聊嗎?”旭傑好不容易地轉頭哼了我一句:“快走,他想見你。”
他?我心裏一突,他到底是誰嗎?怎麼這幾天盡是這種說話說半邊的家夥。
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登上了這座看似不陡,實則要命的山丘。隻是剛繞過這塊遮擋視線的巨石我便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背影,就這樣正對著我。
“人來了。”旭傑上前欠身對那人說道。
“來了啊。”這人微微的晃動了下身子,轉過身來看著我道:“你終於來了啊。”
“你是?”
“哦,差點兒忘介紹了。”這人嗬嗬一笑,對我伸出了手道:“真名我都忘了,隻記得我常被人稱作行者。”行者一番話帶給我的無異於驚濤駭浪,我細細打量著眼前之人,心道:原來這人就是老齊頭口中的苦行者。
“你找我有事嗎?”盡管已經知道眼前之人身份,而且我相信旭傑不會害我,更不相信那個老齊頭口中手可通天的苦行者有必要設套套我,但是心中那份警惕卻一直未曾退卻。
“嗬嗬。”行者帶著有點兒沙啞的聲音開口兩笑道:“小家夥,別用那麼大的敵意,我無惡音。”
我驚詫地看了一會兒眼前的這個人,相當坦誠啊。“說吧,找我來到底幹什麼?”我看著行者,依舊一臉強裝的從容,右腳微墊斜跨出一段不大的幅度。腳尖瞪地,準備一不對就開溜。
有意思的小家夥,行者微微一笑道:“怪不得是乾清老四教出來的人,還真羨慕他有這麼一個好孫子。”
“你說完了。”我看著他皺了下眉頭,到地想說什麼啊。
“我想讓你跟韓正演一場戲,將天照還原。”行者愣了下道:“當然韓正我會對付的。”
“對不起,我演不了,另謀吧。”我聳了聳肩轉身對著另邊下山的路就想走去。
“爺爺仇你不想報了,那些你最珍貴的東西你不想拿回來了。”旭傑的這話就如同一悶棍打在了我的頭上一般,我回頭看了一眼他苦澀的笑了笑道:“愛若猶在,何懼故人離開。”
“那好,我就讓你看清楚。”我隻覺得眼前一花,雙手已被反擰於身後,一個頭從側麵探了出來。行者,竟然是行者,誰能想到這麼一個老態龍鍾的人動起手來竟然……
“過來。”行者揪著我的耳朵,將我拉至山頂的邊緣處,突然雙指並劍朝我眼睛疾刺而來。完了,我心一冷,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想象中的刺痛傳來。
“看下麵。”偷睜開一條眼縫,就看見行者仍舊如同一塊石頭一般一動不動的立在了原地。可偏偏這麼一個怪胎,竟然在我剛睜眼時就知道了。下麵?下麵不就是市區嗎?我心下疑惑但仍是照他所說將頭探了出去,五顏六色的幻動著生命的活力。可是……我揉了揉眼睛再度睜開時入眼的還是一片灰色,怎麼回事?我低聲輕問自己“幻覺”嗎?
“不是。”行者轉過頭來很認真的說道:“你的眼睛已被我打開了天眼,這些都不是錯覺,你往那邊看。”
一塊類似鏡子的東西懸浮在半空中,團團滾動的灰氣就是從其上散出。“這是什麼?”我心下一驚,難道我看到的那死灰色的源頭就是這東西。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天照’。”行者沉思了半天對我道:“看見了吧,想救這一城人隻有你和韓正重新合起天照為可。”
“可是,我還不知道你這所謂的天照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