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天就要上戰場了,在我們兩天的狂歡回到廣場後,老頭給我們強調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老頭給我們進行了訓練前的總動員,也給我們這些菜鳥們好好上了一節課,他告訴了我們作為弓手最基本的責任和義務,同時也告誡我們,作為一個弓手,不要對自己期望過高,因為對於部隊中的其他編製而言,我們的弓手的人數本就不多,正因為如此,所以在戰爭中我們個人的力量就顯得微乎其微了,我們更應該注意發揮集體的力量,因此陣勢和隊形對我們就顯得尤為重要。我們在戰場要做到的事情隻有一個,那就是齊射、齊射在再齊射,我們的訓練內容就是要所有人必須按照要求做到射擊的角度、射程和射擊的覆蓋範圍必須完全一致,單個的弓手射出的箭支在千軍萬馬中就像在大海中投入一顆石頭,甚至都濺不起一點浪花。老頭的這一番教育給我們當中的一些充滿雄心壯誌,想在戰場上建立奇功的年輕人當頭倒了一盆冷水,盡管還是沒有打消他們的念頭,但也讓這些小夥子們冷靜不少。
老頭做的第二件讓大家慪氣的事情,就是把所有的人在這兩天裏為自己的準備的裝備進行了收繳,盡管他保證在上戰場之前會把武器還給我們,但還是讓大家很是不滿,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慣用的武器,特別是有些人的武器還是自己設計的,有一些獨特的地方。這條命令讓我也很不高興,因為古科豪光給我的那把寶貝弓也給他收繳上去了,那可是我最中意的武器,我到現在還沒有看到過任何一把能讓我這變態力量充分發揮的弓呢,背著那把弓,我不怕任何人,那讓我很安心。
老頭做的第三件讓我們吃驚的事,就是在集合的時候當眾宣布我們這一百人成立兩個中隊,我和蘇卡——那杆標槍——分別擔任兩個中隊的中隊長,看樣子那老頭真是看上我了,不過我並不在意,不就當個中隊長,帶五十號人嗎?小意思,我會讓你們知道厲害的。
我和蘇卡每人整合了五十個人,我的那一票兄弟當然跟著我。蘇卡怎麼弄的我不知道,我按照這裏的規矩——奇裏亞告訴我的——把手下的五十個人平均分為五個小組,並且為了方便,我把兄弟們分到了一組,並且任命奇裏亞為小隊長,不是看他的箭術和威信,主要是因為他為人圓溜靈活,可以給我較大的幫助。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把我們這個中隊所有人叫道廣場集合,就隻剩五天時間了,怎麼也得抓緊不是?
整隊、點名報數、一切都是我部隊生活的重演。訓練開始了,首先是十公裏負重跑,第一天沒有越野,就圍著廣場繞圈,先讓他們熟悉一下才說。
每人的負重大概六十多斤——一副輕甲,兩把弓,一把長弓,一把鐵弓,一把匕首,兩大捆共兩百支鐵箭,還有一些日常用品。我的兄弟們經過我的特訓之後,這樣的強度並不放在心上,其他的人開始也是鬆鬆垮垮,沒多大的反應——他們的身體素質真是好,這讓我太高興了,讓我看看你們的極限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吧,我大聲吆喝了一句加快了速度——身先士卒可是我最大的優點。
六七公裏之後我回頭看了一下,嘿嘿,這差距可拉大了。第一集團當然是我和我這一票兄弟們,可是身後稀稀拉拉拖了一長條隊伍,都快把廣場圍成一個圈了。
我們跑完之後神清氣爽地站在旁邊觀看,大夥心裏可能很憋屈,但看到我們的表現之後卻也服氣。休息了一會,我把他們集合在了一起,開始了第二輪訓練。
我招呼大家幫忙,在距我們五十米之外畫了一個很大的方塊,大方塊內是橫五排,縱三排的大約邊長五十米的小正方形,按照離我們的遠近分別給他們標了號碼,然後當然就是弓箭手的唯一任務——齊射。
長弓負責一到六號前兩排的方塊,鐵弓負責後三排的方塊。這樣的話,前方寬一百五十米,長三百多米的範圍都在我們的射程之內,我們五十人的弓手的齊射能照顧的範圍也就這麼大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每次齊射都必須把箭射進我指定的方塊內,如果有偏離的,那麼更簡單,脫靶一支箭十個伏地挺身。剛開始他們很無所謂,方圓五十米的大靶子這麼近還射不中?一箭兩箭我當然知道難不到他們,可是長弓鐵弓交替,齊射四五個小時的話就,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