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啊,大哥,我這不是鬧得玩,開玩笑嗎,大哥,咱,咱錯了,真錯了!”白毛青年曆時鬆開了阿鑫,倆手握在一起,向著燕晨求著饒。
“滾,滾一邊去,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行了,什麼都不用說了。”燕晨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耐的抬起目光,盯著此刻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廠裏工作的幾個忙綠工人身上的丁亮與許黑,用力拍拍似乎垃圾堆裏撿來的破舊座椅,他這一拍,桌角向兩邊使勁搖晃了幾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怎麼你們是來找我做生意的…?”隻聽吱的一聲,桌子向左邊倒去,燕晨瞬間向兩邊的小弟吼了起來:“阿鑫,你小子叫你把這桌子修一下,你他媽耳朵被屎堵上了是怎麼著,啊!”順帶掃了一下丁亮他們,心下頓感丟麵子,阿鑫眼看桌子要倒,一旁求饒的阿金,立刻機警的扶住了桌子,一邊嗬嗬陪著笑臉。
警察局馬局長辦公室裏。
“馬局長這是您要的資料。”小李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笑嗬嗬的遞上手中的材料。
“嗯,放這吧。”馬局長今年40好幾,戴著副透明眼鏡,正瞅著報紙上的一則新聞,抬了下眼皮,繼續盯著手上的報紙,看得正入神,見小李主動端著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杯,盛滿送到自己手邊,就知道這小子要打小報告。於是摘下眼鏡,放下報紙,順便記下自己看到哪一則新聞,雙手交握在一起,壓在報紙上,盯著小李,:“怎麼,你在我手底下幹了七八年了吧,又是看誰不順眼,在我這兒發發牢騷…”
小李立馬配上笑臉,說:“馬局長,這哪跟哪,我怎麼會到上司麵前發牢騷,那哪敢,我這次是來,傳遞新消息的,說不定這點消息還可以破了911無名少年斷手腳挖眼案件了。”
他話一說完,立馬引起馬局長的注意,關於這棕案子,上頭可是盯得緊,可是手底下卻沒有查出一丁點頭緒,如今一聽是這個案子有關的事,立馬放下準備拿起的茶杯,盯著小李,急問到:“你小子,快說,不許有丁點的隱瞞,要是不給我說清楚,看我怎麼收拾你!”
“誒誒,是是。”小李恭敬的回到,看局長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薄怒,知道自己又在囉嗦了,隻好繼續道:“呃,事情是這樣的,我在來之前,聽一同事說,有個叫丁亮的小子,他可以利用心裏讀心術,讀出小男孩的姓名家庭住址以及害他的人。”
“丁亮?”馬局長一聽,這名字,挺熟啊,在哪見過這小子。“那小子讀出了什麼?”馬局長先放下想在哪聽過丁亮的名字,轉頭繼續讓小李說。
“這…我也不能確定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您也不要怪我妖言惑眾。”小李望著馬局長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打著預防針。
“現在上頭對這件案子格外上心,死馬當活馬醫了,快說快說,若是真的,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功勞。”馬局長站了起來,拍了拍小李的左肩。
小李放下心中的憂慮,將小張跟他說的事情一一敘述給了馬局長。
“這麼說,丁亮還是個奇才!哎呀,快給我查查這小子什麼來頭!”馬局長是站著聽完小李的敘述,立馬對這個名叫丁亮的臭小子感冒起來,並且不自覺的在辦公室裏來回走動,嘴裏默念:丁亮?哎,這小子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在哪…
一輛檸檬黃的出租車停在一個空曠垃圾廠外的不遠處。司機徐康正一邊抽著煙,一邊撥弄著華為9jh手機,跟一個性感火熱身材的圖片美女聊著天,那女人的聲音嫵媚的像隻貓咪,透過微信搖一搖裏散發出來,聽得徐康心裏直癢癢,煙灰透著火苗掉落到拿手機的那隻手上,“哎呦,你這個賤妮子,把爺的心鉤的春心蕩漾的....”一邊舍不得停下跟她的聊天,一邊用力的吹掉煙灰,大力吸了幾口香煙,見煙差不多剩一點點了,便把煙頭甩出了車窗,就在這抬眼的一擋口,不遠處之前一直盯著的垃圾場出口處,出來了兩個人,遠遠看去,有個人是灰色頭發,在風中飛舞,另一個人頭發幾乎全部都剃光了,個短短的一厘米長鋪在頭上,此二人正是丁亮與許黑。
徐康迅速對著手機屏幕的美人狠親幾下,鎖掉手機,發動引擎來到二人身旁,車還沒怎麼停穩,丁亮一把拉開後座上的車門,將許黑扔進了車裏,順手帶上車門,大聲對著司機說:“送他到警察局。”順道掏出錢包,拿出了裏麵所有的錢遞給徐康,“多了你留著當小費,快走!”
司機徐康接過那一疊錢,二話沒說,絕塵而去。
許黑透過車窗,不停的喊:“大帥我的後半生都靠你了,你可要給老子好好活著,我很快就帶警察過來!”
丁亮衝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擺擺手,不一會,他就被兩個大漢從身後鉗進了垃圾廠房裏,被迫跪在了地上麵對著燕晨的黑色的皮鞋。
“老大,灰毛小子跑了,這倆小子來有目的,想不到之前那輛出租竟然躲在附近等著他倆,想必事情沒那麼簡單,絕不是單純的做生意,看他細皮嫩肉說不定是哪個新聞社的記者,來爆料咱們的生意的。”這說話的大漢就是廠裏負責搬貨的兩個大塊頭,其中一個看起來忠厚老實點的說道。
“對對,老大,我也是這麼覺得,你看這小子是不是有些傻,那小子跑了,他也應該跟著一起跑,誰知道......他在那傻站著送那個灰毛小子跑,嗬嗬,原本我以為要跑的是他,留下的是那個傻子,沒想到長得機靈的反倒給留下了.....哈哈哈哈....”另一個大漢肚子要突出些的道。
“行了行了,你們都去忙吧,這小子看他也耍不出什麼,由阿金阿鑫兩個人搞的定。”燕晨站了起來,將西服從肩膀上拿了下來,丟在椅子上,順道挽起了水藍色寸衣的袖子,打開了桌子抽屜,拿出來一把小鐵錘,在手裏掂量掂量了幾下,一旁的阿金與阿鑫此刻用斧頭抵住丁亮的肩膀上,懶洋洋的瞥了眼丁亮,“嗬,跑,有你小子好受的!”阿鑫幸災樂禍的說了句。
“說!哪個新聞社派你來的?搜魚?騰序?還是新南?”燕晨慢悠悠的走近丁亮,看著他那張霸氣側漏的帥氣臉龐,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鼻子長得這麼高,我這一錘子下去,打歪了是不是會很可惜?“又瞅了瞅他的眼睛,順帶拍了拍他的臉頰,”外國人血統?你要是我兒子,我還在真不忍心下手,當什麼記者跟我混得了!“說著,鬆開了丁亮,轉了一個圈,突然用力回過身,一錘子差2毫米就砸到了他的臉上,但是卻停在那裏沒有貼近丁亮的臉。
“哈哈,怎麼樣,被我們老大嚇著了吧,快說吧,哪個新聞社的?”阿金在一旁笑嗬嗬的催促著。
“我.......”燕晨一把收回錘子,用力踹了阿金一腳,“老子在辦事,你插個什麼嘴啊?!“然後將錘子放到丁亮的頭上,再次抬高,閉上眼睛,用力捶下,本以為這次會打中丁亮的腦袋,可是依舊停在兩毫米的距離下。”咦?“燕晨睜開眼睛並沒有看見錘子挖進丁亮的腦袋裏,而是又出現之前發生的那個情景,他隻好收回錘子,用眼神望了眼阿鑫,示意他用斧頭砍丁亮。
阿鑫會過意,拿起斧頭就往丁亮的脖子上砍,同樣停留在2毫米的距離處,不管阿鑫如何用力就是不能傷了丁亮分毫:“這......”阿鑫,不甘心,又使勁全身力氣試了幾遍,仍舊不起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奇怪?”阿鑫望了眼斧頭,又望了眼燕晨,再看看丁亮,突然想到了什麼,將斧頭掉了個頭,朝向自己,使勁砸了下去,結果當場阿鑫腦袋裂了好大條口子,血水滋滋往外冒,眼睛在黑下去之前說了句:“老大.....這斧頭沒問題.....。”就不省人事了。
一旁看完所有過程的阿金,立馬雙手顫抖的將抵在丁亮肩膀上的斧頭移開,像見了鬼似的,丟下了斧頭,顫抖著遠離丁亮:“這不是真的,做夢做夢....”
燕晨在一旁靜靜的瞧著這個叫丁亮的小子,他此刻低著頭跪在自己的腳邊,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抖升一股寒意:“怪不得這小子敢獨自留在這裏.....原來是會些邪魔歪道?不,不可能。
這樣想著,燕晨順手撿起了阿金扔下的斧頭,用力砸向了丁亮,隻聽“哐”的一聲,睜開眼看到了更加離奇的一幕,丁亮抬起了腦袋,斧頭也的確砸在了他的頭上,燕晨以為丁亮的腦袋已經被斧頭鑲嵌在了上麵,高興的大笑一聲,鬆開手,斧頭卻掉在了地上,出現了好大一個缺口,那個缺口剛好就是丁亮的腦袋凹陷,:“啊!!!!!鬼呀!!!!”燕晨大叫一聲暈死過去......
由於丁亮與許黑都不知道垃圾場的具體位置,隻好由許黑叫上警察局裏的刑警,跟著出租車徐康的的士前往丁亮所呆的垃圾加工廠場。此刻許黑與警察局馬強馬局長坐在出租車裏,許黑坐在前排,馬局長坐在後排,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了解著現場丁亮的局勢。
車後方緊跟的警車差不多有5輛,還有刑警隊的白色摩托15輛,出動了100名民警,氣勢之浩大規模之雄偉。
“怎麼還沒到?丁亮一個人在那裏怕是凶多吉少,麻煩司機先生快點,再快點,救人要緊。”馬局長眼睛盯著前進的道路,嘴裏嘀咕一句:“想不到這小子是張閔張大老板的老公,嗬,怪不得覺著名字耳熟,我還去喝過他倆人的喜酒,她還跟我介紹她老公丁亮了。”馬局長捋了捋稍長有些許泛白的頭發,手心全是汗水,他其實挺緊張的,好不容易搞清楚丁亮這奇才的身份,麵對的卻是屍體,那.....他這做局長的怎麼給自己的好友張閔交代,而這案子的後續取證什麼的都靠這小子了,他是越想越覺著丁亮此次怕是見不到完整的屍身就越著急,這條前往垃圾場的路就顯得更是漫長,欲覺得徐康開車慢,終於忍不住,掏出手槍指著徐康的後腦勺,命令道:“你小子再不給我開快點,丁亮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開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