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丫頭,起來了啊,睡得咋樣啊?”
“奶奶,你早啊,我睡得很好呢,炕真的很熱乎,很暖和,謝謝奶奶了?”
“嗬嗬,謝啥?你住的好就行。”
蕭璃笑眯眯的向樸實的張奶奶打招呼。
1930年的春天,早上的陽光太溫暖,空氣太清新,再加上村子裏不時傳來的雞鳴狗叫,氣氛太祥和,差一點讓簫璃忘卻了她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事實,忘記了這個位於山東的寧靜小村子不久的將來可能被戰火洗禮的事實,永遠沉浸在這一片祥和裏。
簡單的洗漱完畢後,簫璃便主動提起水桶,去村口的水井提水,並沒有注意到張奶奶看她的目光滿是柔和的笑意與欣慰。
向村口走的路上,不時有別家的鄉親鄰裏出來提水,看到她都是熱情的打招呼,讓她感慨這裏的人有著現代人沒有的簡單與質樸。
在現代時,簫璃的父親是某市的市長,母親則是一個著名的企業家,按理說簫璃是一個正宗的權二代。
不過幸虧二人工作太忙,從小就把簫璃放在了住慣了農村,不喜歡大城市的奶奶那裏,直到十五歲時奶奶去世才把她接回來,否則她這棵小樹在父母為了工作而忙碌的忽視下都不知道歪成了什麼樣子了。
簫璃的奶奶去世時,父母並沒有來得及見上奶奶最後一麵,而是兩天後才趕到,處理了奶奶的後世後又匆匆離去。
這曾讓簫璃很是不滿,就算和父母住在一起,跟他們的關係也是淡淡的,直到後來結識了父親也是官員的好友唐敏,才漸漸得知了官場的險惡,可以說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盡管心裏已經漸漸原諒了他們,可是隔閡已經產生了。
不知道爸媽知道自己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會不會為自己難過?
簫璃的鼻子有些發酸,這個答案是肯定的,不管怎樣,沒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子女的,隻希望他們一直引以為傲的事業,可以支撐他們,讓他們不要太悲傷。
簫璃不自覺的摸了摸手指上隻有自己才看得見的玉石戒指,讓心情平靜下來。
是的,自己有這個隨身空間,有還在沉睡的玉兒,簫璃堅信自己一定可以在民國這個亂世活下來,所以爸爸媽媽你們一定不要太傷心,因為我還活著。
簫璃的奶奶死之前,一直在遺憾自己不能看著小孫女考上大學和披上嫁衣。還有就是給了簫璃這個戒指,說是傳女不傳子,之後就咽了氣
。簫璃因為哭得太傷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讓血滴在了戒指上,這才發現玉戒指是一個隨身空間,裏麵還有一位修仙的祖先留下的一絲靈識——玉兒。
在那段時間裏,玉兒很好的充當了自己的開導著,老師朋友以及長輩的角色。
可惜,就在自己高考的那天,遇上了全日食,對別人沒有影響的日食,卻讓她穿越到了這裏,玉兒也因為保護她的身體不受到傷害而能量耗盡陷入了沉睡。
剛剛到這裏的簫璃真的很茫然無措,雖然自己的隨身空間還在,但是因為空間裏的時間和外麵的比例是20:1,呆在裏麵感覺時間真是漫長無比。
她在空間裏呆了一個月,沒有玉兒的隨身空間空蕩蕩,冷清的怕人,她寧願在充滿未知的原始森林中尋找樂趣,也不想回空間一個人享受寂寞。
不過就在她在森林中遊蕩了幾天後,就遇到了上山打獵的張奶奶。沒錯,就是打獵,別看張奶奶六十多歲了,身體卻非常的硬朗,一手的好槍法,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好獵人。
好心的張奶奶看她一個人在這危險的森林中,就把她帶了回去,讓她住在了自己的家裏,這一住就是半個多月。
簫璃這半個月了解到,這個村子叫郭家村,地理位置大概是山東以北的樣子,因為村子背靠大山,所以村子裏的人大多數都會用獵槍,並用一些土辦法自己製作子彈,雖然威力有些欠佳,但多打幾槍就算是熊瞎子他們也不會害怕。
而槍法,又數張奶奶是其中翹楚,這一點連一些年輕人都甘拜下風。
一開始簫璃以為張奶奶是獨居無兒無女呢,後來才知道張奶奶是有一個兒子的,不過這個兒子在外麵當兵,好像還是一個軍官,也曾回來接過張奶奶,不過張奶奶拒絕,隻好無奈又離開了。
簫璃問她為什麼,張奶奶笑著看著山上說:
“山子他爹在那兒呢,俺走了誰給他掃墓啊?”
那臉上的神情那樣的柔和,仿佛一下子年輕了不少。看的簫璃心中感動不已。————————————————簫璃提著兩桶水,很輕鬆的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