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霧的深處走去，張凡越發覺得不安。他看著四周，目光謹慎起來。手下意識的摸著胸口，玉佩並未起什麼反應，這讓他稍微放下心來。
張凡微微側目，楊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沒有任何害怕亦或者奇怪的表情。
霧氣越發的濃密，就算你伸出五指也看不太清楚。張凡雖說緊跟楊曄其後，可現在卻很難看清楚楊曄的身影。
手拿著放邪玉的箱子，不經意的緊握著。忽然，他腳步一頓。猛的低下頭，一雙如同枯枝的手正向前伸來，即將碰觸到箱子。
當接觸到張凡的目光時，那雙手迅速的縮回去，快到張凡還以為眼花了。
可是他深刻明白這不是在做夢，霧中有東西！不經意間他深吸一口氣，想要去詢問楊曄。
他一抬頭就發現不對勁了，楊曄不見了。
剛剛還在旁邊的楊曄此刻消失不見了，讓張凡深感有些恐慌，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地失蹤吧！
倏然，他察覺到什麼。猛的抬頭，就看到霧中印出一個黑影。七八隻手在不停地揮舞著，耳旁還有如同悉悉索索這般雜亂的聲音。
心裏有些煩躁，張凡雙眸半眯起來。
胸口的玉沒有任何反應，難道不靈了嗎？張凡沒有去仔細考慮這件事，隻是冷哼一聲。
他抬腳繼續向前走去，無論他走到哪裏那個黑影就跟到哪裏。
霧太大了，沿著自己周圍一米左右的距離就已經看不清。雖說他憑著自己的感覺走，可是他到底有沒有一直向前走，誰也不知道。
“你在找死嗎？”冰冰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冒出來，嚇了張凡一跳。當張凡回頭，就發現這個說話的人他是認識的。
前幾日，不是在李東家見過麵的那個“冰山”嗎？
冰山依舊不冷不淡的一張臉，身後背著一個包，裏麵估計放的就是從李東家裏拿出來的玉。
張凡看到他汕汕的笑了，冰山斜了他一眼，目光冷淡，他向前走去，側目道。
“跟我走！”不容置疑的聲音充滿了壓迫性，張凡撇嘴，不予回答，但是腳下的速度還是跟著冰山的步伐前進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位置？”張凡跟在冰山男的身後，查看周圍。濃霧延伸到周圍，和之前一般沒有太大變化。可就是這樣，這人能夠找到他真是奇怪？難道是巧合，張凡的問題一出冰山男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你這麼大個活人傻呆呆的在那裏來回走，連個瞎子都能看到。”
張凡聞言明顯是愣了愣，他突然間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盯著他，聲音顫顫的從嘴唇之中冒出來。
“你沒注意到周圍有霧嗎？”
“霧？有嗎？”冰山男回頭，張凡可以看到他眸子內疑慮的情緒一閃而過。很快就被冷漠給掩蓋下去，張凡嘴唇抿起，看著四周的霧全身一抖，加快腳步跟著冰山。
他看不見？難道這霧是針對自己的？可楊曄？不，不對，楊曄一開始也沒說過霧啊！而且那個人真的是楊曄嗎？一瞬間張凡的血液變得冰冷，莫名的感觸令他無言以對，一路上變得異常的沉默。
季寧從遇到張凡就板著一張臉，麵對張凡他一點也笑不出來，尤其是看到張凡在原地來回走動，有一種二貨的趕腳。但是一想到她對他說的話，他就一陣頭疼。
實在是沒辦法，這才打算領著他去衡山路78號十字路口。
直到現在，張凡問出“霧”時。他的情緒才出現了變化，當然這也不能怪他。
“張凡。”季寧看著78號十字路口越來越近，突然他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張凡。張凡聽到冰山在叫他，疑惑的抬起頭來。
“在回來之前，所有人你誰都不能相信。”季寧說完這番話後，再也沒有開口。張凡聽的稀裏糊塗，可他心裏卻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