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藝藍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她的手腳都是冰冷的,這個計策如果成功了,可能會一石二鳥,而如果這個計策成功不了,對吳奕凡的身體來說,更會是雪上加霜。
救護車在樓下低低的悲鳴著,金藝藍在和它一起等待,說不定會是美好的未來……
吳奕凡的頭很痛,簡單的騷動都沒能讓他睜開眼睛。過了十幾分鍾後,他想要伸手去摸索金藝藍的手,而當梁娉婷遞上自己的雙手時,他還是警惕的坐了起來。
蒼白的臉孔透露著驚恐和嫌棄,近似於瘋狂的彈了起來,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後麵。
“奕凡,你的臉色很難看……”
“你來幹什麼?藝藍呢?”吳奕凡的語調很陰冷,幾乎要將梁娉婷凍僵在原地,喑啞低暗的疼痛一點一滴的吞噬著她的全身。
“奕凡,原諒媽媽好不好?當年媽媽是有苦衷的,我和你爸爸的感情一直不好,你也知道的,我們一直吵架,再繼續下去對你來說也是一種傷害啊!”梁娉婷鼓起勇氣說道,蒼老的容顏動容的低泣著,晶瑩的淚珠一點一滴的滾落,讓吳奕凡的心髒也狂跳起來,看著母親的眼淚,他不會不動容。
“那是你給自己找的借口!”冷冷的說著,把自己的心理活動隱藏幹淨,撈起桌子上的手機放到懷中,大步走向電梯,而梁娉婷,也按照金藝藍的囑咐上了電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站在監控器後麵的黃浩在見到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後,也穩健的切斷大閘,一切,按照計劃在進行著。
電梯倏然停下,方格子中的亮光完全切斷,吳奕凡和梁娉婷母子一前一後的站著,兩個人迥然的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奕凡,聽藝藍說你有幽暗空間恐懼症,來抓著媽媽的手……”黑暗中,女人的手慢慢撫上吳奕凡的肩膀,而他卻不轉身,撫著牆壁低低的喘著氣。
金藝藍錯估了電梯中的情況,漆黑的內室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景,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知道何時該接通電源,也不知道裏麵的進程到底如何……
“把大閘接通吧!”金藝藍焦急的對著黃浩說道,莫名的不安感要將她吞沒,如果吳奕凡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會比現在更加難過……
“再等幾分鍾,應該還有機會……”黃浩看了看腕上的表,安撫著金藝藍的情緒,“再過五分鍾,咱們不能前功盡棄。”
黃浩說得有道理,金藝藍隻好安下心神,再等五分鍾……等到電梯門開了,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
三個月後,法國巴黎。
金藝藍坐在辦公室中,修長的手指不停翻動著眼前的雜誌,封麵上她和吳奕凡的笑容都是淡然又幸福的,“商界的神仙眷侶”這幾個大字讓金藝藍好看的眉眼微微眯起,素手慢慢在吳奕凡的臉上來回撫摸著,或許生命還是眷顧了他們,吳奕凡從電梯中出來已經昏迷了,而他就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接受了骨髓移植,一關一關走過來,身體慢慢康複了。
梁辰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澄清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而層層迷霧之後,她和吳奕凡的關係也被完完全全的攤開了,CL的總裁和天都帝國的總裁……慢慢走入了眾人的視線,八年的婚姻浮浮沉沉,而什麼也分不開的,便是他們的心。
“藝藍寶貝!”白歌爽朗的推開門,興奮的坐到金藝藍的眼前,“你有一個回A市的機會了……有個電台要采訪你。”
“你也有一個月沒看到老公孩子了吧?趕緊回家看看吧……”
“吳奕凡去美國出差了,帶著憶情一起走了,我回A市有什麼用?”金藝藍不耐的翻了翻白眼,把手中的雜誌扔在桌子上,看似驕傲的睥睨著窗外的景色。
她可不想和吳奕凡繼續兩地分居下去,可是她的工作又要怎麼辦?CL要怎麼辦?
“咳咳,最近也沒有美國的工作啊……”白歌抓破腦袋般的說著,她不僅在替金藝藍著急,也在替她自己著急……她也和自己老公兩地分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