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沉的,地麵上還殘留著雨後積蓄的水漬,一窪一窪的,倒映出路人的剪影。
路上的行人,打著雨傘,來去匆匆。
一座古色古香的亭台樓閣當中,一雙壁人相聚其中。
男兒衣著清朗,玉帶寬袍,豐神俊逸。他神色溫柔,眼中滿是寵溺的望向亭台中央,席地而坐的女子,女子雲鬢高挽,猶似謫仙。此刻正神情專注的撫琴,優雅的音|色,仿若仙音渺渺,隻看那男子陶醉的神情,便知道這琴音是多麼的具有意境。
微風拂過,衣帶飄飄,似欲乘風歸去。
嗒嗒嗒……
遠處一隊騎士狂奔而來,為首的是一名年紀約三十歲的青年,麵相威武霸氣,場域十足,身後緊緊跟隨著數十人騎士,個個皆是身強體壯之輩。由於騎馬狂彪的原因,騎士們的衣衫皆在風中亂舞,硬加增添了一抹肆意的張狂。
騎士們囂張的策馬而過,馬兒有力的蹄子,踏在泥濘的道路上,濺起一蓬汙蝕的泥水,潑向路上的行人。
立時,路上的行人尖叫著做鳥獸散,卻不敢對縱馬行凶的騎士發出一聲辱罵。
看得出來,這群人鮮衣怒馬,定是了不得的權貴,不是他們這些底層的賤民所能夠招惹得起的。
待所有的騎士如狂風一般刮過之後,路麵上留下一片狼籍,馬路上的行李包伏,還有各種爛布條,雨傘扔得滿地都是。間或有倒地不起的婦人抱著哇哇大哭的小兒,在一旁無助的哭泣。
路人們神色漠然,絲毫不曾有測隱之心,聽到小兒的啼哭,腳步匆匆的行得更加快捷,好似隻有腳步稍微慢那麼一步,便會惹上天大的禍事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兒在母親的安慰下,漸漸的停止了啼哭。
仿佛知道就算是大喊大叫,也不會引來路人的援助,婦人哼哼著從地上爬起來,抱著小兒步履蹣跚的漸漸遠去,很快就消失在濛濛雨幕當中。
“我彈得好不好?”
亭台中,女子俏眼含春,羞澀的回眸,望了眼身邊豐神玉立的男子,嬌聲問道。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雪兒,你彈得棒極了。”
男子誇張的稱讚,並沒有博得女子的笑容,反而有些不滿的道:“我明明看到你在睡覺。”
“胡說,我那是陶醉。”男子反駁道。看女子一臉不信的神色,男子嘿嘿一笑,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左右咕嚕嚕亂轉一氣,一看就是在憋著什麼壞主意。
果然,這家夥眼底迅速閃過一道狡秸。就要爭辯,這時咚咚的馬蹄聲如密集的擂鼓般響起,驚愕的抬頭,便看到一隊騎士氣勢洶洶的奔來。為首一男子國字臉,英挺的劍眉高聳,周身散發著足以令很多人都感到驚悸的可怕氣息。
“呃!”亭台上的男子看到這群不速之客,微微戚眉,但很快便讚道:“好一個威武霸氣的**絲,這氣場真的不是一般的強。”
旁邊的叫雪兒的女子卻沒有這男子這般擁有閑情逸誌,隻見她一臉擔憂的望了望身邊的男子,又看了看正騎馬狂奔而來,陰色陰雲密布的青年。
不過少許時間,麵色陰沉的青年,便策馬來到了亭台之前,馬兒仿若知曉主人的心意,徑直在亭台前幾步之遙便停了下來。
“好一對無雙壁人。”青年並不下馬,而是居高臨下的望著亭台上的女子,隻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帶著濃濃的諷刺。望向亭台內女子身邊的豐神男子,眼底有一抹殺意瞬間閃過。
女子敏銳的捕捉到了亭台外,騎在馬上的青年眼神那抹毫不掩飾的殺意。神色慌張的搶出幾步,擋在男子的身前,對馬上青年大聲道:“趙公子,請不要傷害他。”說罷神情很是倔強的望著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