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馬文,今年二十七歲。
我的工作就是混跡在這繁華都市,作為警方的一個線人。
天海市不大,本地人口也就一百來萬,外來務工人員有兩百來萬。我工作的內容,就是時刻監控著整個天海市。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這裏每天發生的大事小事。
我做線人三年了,破獲了十三起謀殺案,六起綁架案,搶劫案等等。我隻是個線人,不過我會去尋找一些有懸賞的案子,或者有即時發生的懸案去跟我的接頭人談價碼。定好時間破案,要不然就得給他白幹。
這些案子其實很有意思,我一直把破案當做一場遊戲,和犯罪者之間的博弈。在每個案子的背後,我看到了不同的人性,看到了不同作案者的布局。
這就好像賭博出千一樣,他們想要掩蓋真相,給他們的人生出千。
我破獲一起案子之後,都會跟作案者聊一聊。隻有了解了更多犯罪者,我才能補充我的檔案庫。
不過最後,我都會留給他們一句話。
人生就是一把牌,有的人起手好牌,有的人爛牌一把。打好自己手中的牌,你要是走錯牌想出千,會有人來切牌的。
我喜歡玩牌,隻是覺得這句話很富有哲理而且和我很貼切,也算是裝十三吧。我的接頭人為此給我起了個很洋氣的外號,“命運切牌手”。
“今天好運氣,老狼請吃雞。”手機響了,我掏出來微微掃了一眼。是我接頭人發來的短信,上麵寫著七點,老地方。
老地方在天海市的一個犄角旮旯裏,很偏。這裏是個茶餐廳,茶餐廳的名字叫做老地方。如果不住在這附近的話,很難會知道在這個巷子的盡頭會有一家茶餐廳。
我推開門就看到了背坐在裏麵的接頭人,老宮。
老宮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身上一身黑色風衣。背對著我,我差點笑出來。他這個樣子,還真有點上個世紀探長的味道。
老宮比我大一輪,是警局的副局長。破了這麼多案子,他還是沒能爬上去。
我咧著嘴,坐到了他對麵。老宮快四十了,看起來年輕的很,感覺比我大不了幾歲。他總是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臉上的胡須從不超過兩毫米。
老宮挑了挑帽簷,拿起身邊的黑色皮包。我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說:“等等,讓我猜猜,是不是微山路的案子?”
老宮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隨後打開了皮包,丟出一個檔案袋給我道:“還真沒什麼瞞得住你,三萬,一周的時間。這個案子上麵很重視,我想你也知道一些情況。死者是屋主,女的。左耳被割,失血過多死的,死亡之後被吊起來。案發現場的痕跡找到了一些指紋,這些指紋的主人已經死了。”
我擰著眉頭,微山路的案子我昨天就聽說了,不過詳細內容並不了解。指紋的主人已經死了?嗬,死人會作案嘛?對一個無神論者的我來說是不會相信死人作案的。這肯定是凶手故布疑陣。
三萬塊,這個價碼很高了,看來老宮很重視這件案子。我收起了檔案袋,伸了個懶腰說:“我需要點權限,至少一周之內要讓我在警務係統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