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轉身上樓梯,突然好似聞到了什麼,我猛一回頭:是那股奇特的甜香!怎麼回事?不會有錯的,那一股奇異的香味,非常的特別,我從小對氣味方麵都有著特別之感,比如一道菜在剛下鍋時,我便可以判斷出燒的是什麼菜,更別說是什麼肉,就算是實在判斷不出,吃了之後,肯定便是知道了。可是剛才那道菜我卻根本無法辨別,也許我根本從來沒吃過,從剛才開始就很疑惑,但是被黃毛小子攪了興致。這樣一來,我頓時便又來了興趣,欣喜的走向轉角處,想要一探究竟。
我搖晃著身子走向轉角,轉角後是一條走廊,走廊中有兩個房間,靠外邊房間旁點燃著蠟燭,十分昏暗,基本和沒點一樣,門縫中有也光透出來,我朝那房間走去,那香味和聲響越加清晰了,”咚---”好像的確是剁肉時發出的聲音。心想這未免也太過奇葩了,廚房竟然設在地下室裏,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慢慢走房間前,聽到裏麵還有動靜,房間的門是木門,也是非常的破舊,門上破了個小洞,我蹲下身子,想看看裏麵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手不自覺的撐到地麵,感覺濕濕的,不由覺得地下室更加潮濕的濕氣讓人甚是惡心。我抹了抹手,不去理睬他,把眼睛伸到洞前往裏麵看。
房間裏的燈光非常的暗,很難看清東西,我使勁閉了閉眼,再睜開,這樣做可以讓眼睛在黑暗中更快的恢複視力。再加上地下室本就昏暗,我再次探去,看到了房間裏的擺設:房間並不大,左邊牆靠著一個大的鍋子,正在燒著什麼,用的還是柴火,鍋裏冒著熱氣,鍋旁是一個缸,裏麵黑乎乎的,燈光很暗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我換了換角度,再看右邊,這一眼讓我強抑著製住自己不叫出聲來:一個高大的人站在一個水鬥旁,隻見他右手拿著一把的菜刀,左手拿著一塊肢體一樣的東西,竟然還在滴著血,最主要的,是那個人的頭上,套著一個木質的南瓜樣式的麵具!“咚---咚----”,他正在水鬥旁砍著肢體。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這個麵具非常獨特,看上去像是私人訂做的,那上麵的紋路以及所沾著的紅褐色幹涸的血跡,都是無可挑剔的!是派克那家夥!他在這裏搞什麼!?我心中無比震驚,等一下,我眯著眼睛看了看他手裏的那塊“肉”,這是什麼肉。。十分粗壯的肢體,但表皮下卻過多的皮下脂肪,肉的表皮上卻有著被燙皮後所不具有的光澤,這未免也太奇怪了,我一轉頭,在看那個鍋旁的缸,一隻好似被砍下的肢體靠在缸的一角,怎麼看著有點像。手。。
不可能,我渾身冒著冷汗,一,二,三,四,五,沒錯五根,當中有一根還被砍去半截,是。。猴子嗎,吃猴子肉?如果毛燙沒了還有真點像,的確有過生吃猴腦這道菜可卻從沒聽說過是猴子肉的,,
手上虎口周圍都已經被挖的血肉模糊,仔細一看,那個缸與鍋的縫隙中,好似有一個球狀物體,毛。。黑色的毛,那個是。。人頭!!!不是猴子,是人!貨真價實的人!我渾身不住顫抖起來,往後一倒,微弱的燭光下紅色的血液正緩緩從門縫流出,泛著微微的紅光,那麼剛才手所觸摸到的是血!
自己此時胃裏開始翻江倒海起來,我強按著嘴使自己不要吐出來,這不可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將眼睛又湊到洞前看去,我多希望自己看到的是錯覺,再一次看向那個人站的位置,卻發現哪裏空空如也,我換著角度到處尋找,突然著一直充滿血絲的眼睛從洞的裏邊探出來正死死的盯著我,
“操!該死!!!”我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跳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向樓梯,緊接著便聽見身後的開門聲,我發瘋似的“爬”到走廊,朝著宴會廳的方向跑去。可卻不知為何,步伐越來越沉,意識也迷糊起來,別睡啊,我提醒著自己,睡了就死定了!我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頓時一口血腥氣彌漫在我的空腔裏,一股劇烈的疼痛感隨之襲來,可意識的模糊卻絲毫不減,當我掙紮著來到門前,用力推開木門,見到的卻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地上一片狼藉,我看到夏安就倒在不遠處的一處桌角下,臉上毫無一點生色。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意識越加模糊了,這時身體已沒了再向前走一步的力氣,我應聲倒在木門前,緊接著,聽見木門被關上的聲音。
(-----------特輯“萬聖節之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