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一片的粉色的荷花,藍惜若淡淡的一笑,該來的始終會來,何必再去逃避。
藍惜若招了招手,示意丫鬟上前。
“王後。”丫鬟上前頷首行禮。
“去將小太子抱來。”
“是。”
弦年已經出生4個月了,前些日子小家夥還口齒不清的喊著“娘,娘。”想到這,藍惜若一臉的幸福模樣。
“惜若,你在想什麼?天寒,為什麼不多穿點衣服,小心著涼。”夜噬月輕輕的喊道。
“怎會著涼?已經是六月的天氣了,怎麼會著涼?”藍惜若莞爾一笑,笑夜噬月總是這麼的大驚小怪。
“王,王後娘娘,小殿下已經抱來了。”丫鬟輕聲說道。
藍惜若轉過身去,從奶娘的手中將弦年抱在懷中。母性光輝突然的一湧而出,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看著那個肉嘟嘟的小肉團,已經四個月大的弦年已經不安於在大人的懷中了,小手小腳,不停的拍打著,藍惜若無奈的笑了笑,夜噬月走進,輕聲說:“真是一個調皮的家夥。”
“娘,娘,娘。”弦年的小嘴一動一動的喊著。
“月,年兒他會喊娘了。”藍惜若驚奇的喊著,前些日子他喊得不是太清楚,今天喊得是那麼的清晰。
“是,是,是,年兒會喊娘了,年兒啊,你什麼時候才會喊爹啊?”夜噬月有些吃味的說道。
“月,你吃醋了。”藍惜若輕笑說道。
“我才沒呢。”夜噬月繼續的逗弄著小弦年。
遠處,墨理靜靜的望著他們一家三口,抬頭看了看那變換莫測的天空,低聲說道:“該來的始終會來,隻是不知道短暫的離別是換來永世的相守,還是永遠的分別。非墨,這麼些年來,你始終沒有想明白嗎?”
“月。”
“嗯,怎麼了。”
“沒事,隻是突然間想喊你。”
“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嗎?”夜噬月從身後將母子二人緊緊的擁在懷中。
甜蜜的幸福總是很短暫,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那風雲莫測的天空正在發生著變化,本來一絲明藍的天,現在已是烏雲遮天,雷電交加,閃電照亮大地,本是白晝,現在卻黑的如夜,狂風四起,似要吞噬整個世界,夜噬月將母子二人緊緊的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望著四周,風停,雨停,似是都恢複了安靜,抬頭向天空望去,那深藍的天空竟然出現了星辰,繁星閃爍,好美,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睛,美的讓人窒息。
“月,該來的總該會來,一味的躲避,是什麼也不會解決的。”藍惜若抬頭微笑的看著夜噬月,此時的藍惜若,比誰都勇敢,比誰都明白,躲避,逃避,都是沒用的,糾纏了千年的結,在這一世應該畫上句號了,折磨人的愛不是愛。
“可是..............”
“我都知道,月對我的愛,我都知道,我種下的因,我就要去接受開的果。”藍惜若抬起腳尖,食指輕輕的放在夜噬月的唇上,搖搖頭,示意他什麼都不要說了。
遠處,突然湧起雲霧,朦朧中走出一個漆黑的身影。朦朧的身影,漸漸清晰,他,就是非墨嗎?藍惜若輕聲說道。
非墨,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墨理輕聲的歎道。
“若兒,我來接你了,一千年了,我找了你一千年了,跟我回去吧。”非墨依舊一身黑色的裝束,伸出右手,輕輕的說道,像是在對及其寶貝的東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