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辰睿喃喃的問道,就算把他離婚時候分給她的不動產全都留下了,他不是還給晚晚的賬戶裏存了幾千萬嗎,出國之後為什麼還要工作?
“她沒有接受你的任何補償,手頭上空蕩蕩的跟我離開,剛開始租房的時候實在沒有辦法,是打了借條從我這裏借了一些錢,不肯住我買的房子。”
他說完苦笑了一下,誰說蘇晚晚是個任人擺布的女人,在她堅持的問題上,她連半步都不會退。
“……是蘇家!”
歐陽辰睿想到晚晚走後,她的那個繼母和姐姐來過別墅一次,說是要把晚晚的東西帶走,他沒有回去,好像是管家帶著他們進去收拾的。
是他們拿走了晚晚留下的存折和黑卡!
“你看,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晚晚,連她留下了什麼東西,是怎麼走的你都毫不知情,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要讓晚晚呆在你的身邊!”
言清諷刺的看著他,現在回想起來了又有什麼用處!歐陽辰睿直直的聽著他的諷刺,無言以對。
“說到這裏,後麵發生了什麼憑你帝少的腦子應該可以猜到了吧。”
男人直勾勾的看著言清,沒有說話,不管他查到了什麼,或者猜到了什麼,這次他要聽言清親口說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言清先敗下陣來,既然帝少這麼想聽,自己就繼續複述,他的聲音平平淡淡的,
“晚晚懷孕快八個月的時候,因為查出來是雙胞胎,她堅持要打兩份工,兩班輪換到半夜才要回來,我每次想去酒店門口接她,可是她不讓,便隻能在路口等,那天晚上天很黑,風也很大,我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等到她,順著她下班的路徑往回找,在一個角落裏聽見她的呼救聲,還有幾個黑種男人……”
言清停頓了一下,把自己有些顫抖的手握住,堅持的說到最後,
“等我把她帶回家的時候,她已經瘋了……”
“夠了!別再說了!”
歐陽辰睿狠狠的在桌子上錘了幾下,眼睛變得血紅血紅的,門外的服務生聽見聲音要進來看看,卻被他一個被子扔過去,“啪啦”碎了一地,看到客人手上正在往下滴血,女服務生急急忙忙的要過來,
“滾!”
男人的一聲怒吼,差點把整個房頂都掀起來。
服務生隻得怕怕的離開。房門關上的那一刻,歐陽辰睿站起來抓住對麵男人的衣領,聲音厲色,
“言清,你不是喜歡她嗎,你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她!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出去工作!為什麼要讓她遭遇這些事情,她怎麼,怎麼可能承受的住……”
他聲聲痛心泣血,眼睛裏的血絲馬上就要迸出來一樣,可是手卻被言清一把打開,
“歐陽辰睿,你真的覺得是我的錯嗎?我當然不想讓晚晚出去,可是你知道她為什麼一定堅持工作,因為懷孕之後她的狀態就一直不太好,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永遠隻是坐著發呆!這一切都是被誰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