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超級大鏟可是有說頭,一米多長稚童胳膊粗細的手炳,半米長寬指般厚的方鏟頭,背在兩米高的刀憨背後,僅差半個拳頭的距離就落地了。遊雲天曾好奇地詢問過他,既然喜刀為何還用這超級大鏟,刀憨答曰,“尋常刀略微用力就斷了,用著不順手,還不如這超級大鏟拍的痛快!”
此時此刻,克雄跟黑刀中年人的拚殺極其順利,已然穩穩地占據了上風。先是趁中年人驚駭的瞬間搶得了先機,後又依靠那柄擊之即碎、碎不落地反而轉襲的詭異斷劍殺的中年人手忙腳亂。得勝,是早晚的事情。
而遊雲天那邊的拚鬥則有些吃力,甚至是極為吃力。盡管他力量奇大,但對方畢竟是四階武者,而且早在遊雲天的攻擊襲至近前時便做好了準備,所以應付起遊雲天的攻擊自是輕鬆。隻短短的刹那工夫便將他逼入了隻能躲閃不能反擊的窘迫境地。
好幾次遊雲天都想以肉體受傷為代價跟對方來個以傷換命,可一想到有刀憨跟克雄在側,於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傷勢可以快速恢複的事情,終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唰!”
一把鋸齒大刀淩空劈下,裹挾著颼颼勁風直劈遊雲天的麵門,大有將其一分為二的架勢!
對於硬碰硬,遊雲天可不怵。比肉體力氣,對方肯定沒他肉體力氣大。比武器的堅硬程度,遊雲天至今還未發現有比月牙刃更堅硬的東西。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
握緊月牙刃,遊雲天猛地一聲低喝,拚盡全力揚起了散發著淡綠色亮芒的月牙刃。他不僅僅是想擋住鋸齒大刀的攻擊,更是想將其徹底擊斷!
“呼!”
好一陣的勁風自遊雲天身後揚起,就跟有人正拿著大蒲扇在極力扇風似的。已然用出全力的遊雲天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的反應,隻聽聞耳邊傳來‘嘭’的一聲響後,一個半米長寬的方鏟頭搶先迎上了鋸齒大刀!
參戰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以超級大鏟為武器的刀憨!
超級大鏟與鋸齒大刀兩相碰撞,迸斷了大刀上的數段鋸齒,超級大鏟也被鋸齒大刀斬上了一個缺口。迸飛的數段鋸齒緊擦著遊雲天的麵頰徑直射向遠處,‘砰’‘啪’聲不斷響起,似是打碎了不少東西!
遊雲天也顧不得因鋸齒貼麵劃過而引發的火辣辣疼痛,更顧不得打量遠處到底被迸碎了什麼。見鋸齒大刀嵌入了超級大鏟後難以取出,他當即揮動月牙刃,疾速斬向了緊握鋸齒大刀的雙臂!
對麵那名中年人見月牙刃破空襲來,不得不舍棄了嵌在超級大鏟上的鋸齒大刀,慌忙收臂躲閃以圖躲過斷臂的危險。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月牙刃的疾速斬來隻是一記虛招,遊雲天真正的實招是緊隨其後而來的、裹挾著勁風的、卑鄙無恥下流極不要臉的、絲毫也不暗套路來但殺傷力卻奇大的——撩陰腿!
“嘭!”
褲襠被裹挾著兩千斤之力的重腿掃中,就是鐵蛋鋼槍也該報廢了!
“啊!”
被掃中的中年人痛聲狂吼,直震得一樓屋頂上的灰塵簌簌落下。他那因痛吼而大張的口,此時莫說是個雞蛋,就是拳頭也能硬塞進去!
“我拍、我拍、我拍拍拍!”
雙手緊握超級大鏟的刀憨此時不憨了,徹底抓住了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近兩米長的超級大鏟連同方鏟頭上所嵌著鋸齒大刀連續且大力的一下接一下拍向了中年人。
試想一下,這褲襠內被兩千斤之力猛地掃中,這人還能有啥想法?還有精力戰鬥麼?沒有,絕對沒有!於是乎,這數百斤的超級大鏟隻一拍便將中年人的腦袋徹底拍碎,紅的、白的,迸射四處。不幸被鮮血腦漿噴濺一身的酒肆老板,登時嚇得雙腿一顫,暈倒在了地上。
超級大鏟可是花了刀憨好幾千個金幣打造的,此一戰竟然被中年人一刀斬上一道缺口,他心中怎能不怒?
“我拍、我還拍、我再拍、我又拍,循環一次,我拍、我還拍、我再拍、我又拍,再循環一次……”
超級大鏟的這一通連環拍,成功且圓滿的泄了刀憨心中怒氣,可中年人就倒黴了!此時莫說是熟悉的人認不出他來,怕是連他親娘來了都認不出!因為,地上隻剩一灘紅糊糊的血肉骨茬了……
遊雲天也不搭理刀憨的連環拍,握緊月牙刃就欲前去幫助克雄結束戰鬥。卻沒想到,剛好看見碎劍片布滿整個頭顱的中年人倒地。看來,克雄也已經徹底結束了戰鬥。隻不過此時他手中的長劍僅剩下了一個劍柄,連丁點劍身都沒有。
克雄的詭異攻擊引起了遊雲天心中的好奇,不過此時的他根本沒工夫琢磨這些,無權無勢之人殺了有權有勢之人豈有不跑之理?沒有!於是乎,遊雲天招呼著克雄、刀憨二人竄出了莫回首酒肆,趁著夜色朝南宣城外的傭兵駐紮地迅速潛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