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麵容俊朗皮膚白皙的年輕人掛著滿臉的微笑,提著酒壺來到玄哲近前。結果連話都沒說完就被博羽拒絕,這讓他很是難堪。然而更難堪的是,他還得掛著僵硬的笑容離開。且不說博羽自身的實力,單是博羽背後的家族勢力也不是他這種尋常人眼中的大勢力子弟惹得起的。
對於博羽的做法,遊雲天隻是微微一笑。雖有些讚賞,不過他心中卻也非常清楚,若想說這樣的話行這樣的事,必先擁有足以支撐起說話行事的實力!
默默無言,遊雲天沒有詢問那人是誰,博羽也沒有說那人是誰,兩人就這樣一壺接一壺的喝著。
此時此刻,酒量並不如何的遊雲天身前已經擺放了四五個酒壺,雙眼也顯得有些迷蒙。好在源界的酒勁並不大,所以他仍保持著清醒。而博羽則像喝水一般,咕咚咕咚的喝個沒夠。烤虎掌早已啃光,此時博羽手中握的是半條烤豬腿。
忽然,博羽發現遊雲天那迷蒙的雙眸中驀然迸射出兩道精光,其中的殺伐狠意令他這個五階武者都不由得一驚。
隨即,遊雲天便仿佛喝高了一般,將壺中剩餘的酒全部傾倒在衣前,對著警惕的博羽微微一笑,而後起身朝著不遠處走去。
博羽不解,於是順著遊雲天前行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名青衣老者帶著幾名學員正從空中落下。幾名學員中,最顯眼的那名自然是滿頭金黃卷發的帥氣年輕人。
“天歧魔武學院的司徒鴻?他帶學員來觀摩倒是可以理解,怎麼會帶名西方魔法師來?”
疑惑的人不僅僅是博羽,眾人齊齊望向那名金黃卷發西方魔法師的目光已然表明他們心中存在著同樣的疑惑。東方武者武破虛空時並非沒有西方魔法師或鬥師觀摩過,但這種情況卻極少發生。
走路晃晃悠悠的遊雲天忽然改道來到萱晴近前,口齒不清道:“瑞、瑞恩來了,記得嗎,我說過要幫你揍他。現、現在,我就幫你揍他!”
那名擁有金黃卷發的西方魔法師正是天歧魔武學院的三階魔法師,意圖擊殺遊雲天的——瑞恩!
萱晴愕然無言,雖然她記得遊雲天曾說過這話,但她也隻是當玩笑聽而已。豈曾料到,遊雲天竟然真的要去揍他!同為三階的武者都無法製服淩空飛翔的瑞恩,遊雲天一個二階武者又憑什麼?唯一合理的解釋,他喝高了!
對於醉酒撒酒瘋的人,別人都是厭惡的。這種厭惡,並不區分虛界、源界。此時,萱晴就對遊雲天的撒酒瘋感覺到非常厭惡!
“這就是你交的朋友?”
玄哲眉頭緊蹙,顯然是對遊雲天極為厭惡,附帶著對萱晴的不滿。厭惡歸厭惡,不滿歸不滿,可他畢竟還是出手了,他要束縛住麵前這個撒酒瘋的家夥。因為人是他帶來的!
然而就在玄哲出手欲束縛遊雲天的刹那,博羽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旁,仿佛十分隨意的揮了揮手,便將玄哲積聚起的武元力徹底揮散。
“他沒醉。”博羽的話音很輕,隻有在他身旁的萱晴與玄哲可以勉強聽到,“不要動,看看他想做什麼。”
玄哲輕輕點了下頭,而後便靜靜地注視著連走路都走不穩的遊雲天。雖然麵色極為平靜,但他的心中卻是波濤洶湧,“隻隨意的揮了下手便將我積聚起的武元力揮散,難道這就是四階武者跟五階武者的差距?還好,我跟他是兄弟,而不是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