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月周身磅礴的血氣猛地直衝殿頂,全身血氣倏然一收,凝成一隻龍頭鹿角虎背熊腰蛇鱗的血焰麒麟,一爪如刀,朝阿勒秋狠劈下去。
阿勒秋想不到秦門雙驕氣焰囂張,竟然敢在議事殿上動武,眼看躲閃不及,腦中閃過漲縮巫咒,身軀自然生出反應,驟然一縮,堪堪避過要害部位,跟著射出三道刀意。
阿勒秋的刀意跟秦嘯月不能比的,直接在空中射落,阿勒秋心頭一震,口鼻都沁出血絲。
秦嘯月的萬千刀意餘勢不衰地射向阿勒秋,跟著血爪氣勁驟然膨脹,仿似一隻人高的巨爪,狠狠地掃過阿勒秋的腰!
阿勒秋腰部都塌陷下去,滿嘴俱是鐵鏽般腥澀的味道,張嘴一口鮮血和著碎片殘渣吐了出來。
血神隱宗宗主龐白瞬間就將阿勒秋假扮鷹絕的修為看得清清楚楚,他進階雖然快速,卻隻是高階武宗的修為,看來並沒有練成龍象般若鎮魔訣,沒有進入九池龍穴。
看見愛徒在議事殿被人打傷,落星元老勃然大怒,周身氣勁蘊含萬千刀意,如狂風般卷出,直撲秦嘯月。
秦元老那能讓秦嘯月吃虧,周身卷起血色氣勁如潮如牆,撞向落星元老的狂風刀意。
“兩大元老在議事殿上大打出手,成何體統!”龐白霍地起身,雙手一卷,身前憑空起了道巨大的血色漩渦,將秦元老和落星元老釋放的刀意血氣通通吞噬進來。
剛才狂風大作血氣滔天的議事殿上霎時風平浪靜,有幾個臉色變白了的大長老才鬆了口氣,抹了一下額頭滲出的汗珠。
落星元老隻在進位真傳後備弟子見過鷹長空出手,知道他的戰力大致就是高階武聖,在沒有放出九星幻陣,戰力更弱,見成名三十年的秦嘯月出手偷襲傷了弟子,秦元老又如此囂張,臉色一沉,轉身稟報:“宗主大人,秦無暇是咎由自取,想要搶阿勒秋的修煉資源血髓才被人所傷,剛才你看見了才進階內宗弟子的鷹絕是什麼修為,絕不可能是鷹絕所為”
秦元老臉嘿嘿冷笑反駁道:“秦無暇搶阿勒秋的血髓,他缺那點修煉資源血髓嗎,簡直是笑話,找阿勒秋出來對質。”
“哼,阿勒秋一個真傳後備弟子,敢出來跟你秦元老對質,你咆哮的口水都要把她噴死。”落星元老譏諷道,忽然轉過頭去問另外一位元老:“阿史德元老,你那個親傳弟子不是得了一件太古寶兵藍晶骨棒嗎?”
一位獅鼻闊口的荒族元老聞言,那雙似醒還醉黃睛一瞪,整個人變得如刀鋒般淩厲起來:“落星元老,怎麼說?”
“我這兒有本從秦門雙驕手下拿來的賬本,記錄下你哪位親傳弟子太古寶兵藍晶骨棒的下落。”落星元老將賬本翻到一處,給阿史德元老看。
阿史德元老身軀猛烈顫抖,仿若獅子般咆哮起來:“秦元老,你大權在握為所欲為,欺人太甚了!”
落星元老不停地翻動那本帳薄,專找殺人越貨的念,大廳之中七位元老至少有四位臉上都黑得比天上的烏雲還難看,更不要說那些大長老,至少有一大半眼中快要噴濺出恨火來。
誰的門下親傳弟子成就高,誰就在宗門的權勢大,就連龐白聽到後麵眼中也開始凝結寒意,顯然在控製心頭的怒意
落星元老將帳本和記錄下麻五謀殺朱砂男的水晶傳訊器呈了上去:“秦元老,秦門雙驕當然不缺那點修煉資源,因為秦門上下之手遮天,在宅院中開設交易坊市,本是件好事,但得不到的道器寶兵血髓靈藥,便出手偷襲暗殺弟子,死在你們手裏的內宗弟子不少,就連真傳弟子也殺了幾個,讓宗門實力大損,無力跟天下隱宗爭強,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