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馬五樓西北包房。
一個臉上有條蚯蚓般刀疤的武師挺身上前,臉上的刀疤抖動著,手中的長刀囂張指著鷹長空:“這位是大風盟護法閻浮屠大人,現在胭脂馬酒樓就是他負責的,你提著人頭進來,意圖不軌,閻浮屠大人讓你滾出去,你就得立刻馬不停蹄地滾出去。”
“風大不怕閃了舌頭,離你們五百步外的灰狼幫今天又死了七八個獸武師,這是大獸武師血弓突利的腦袋,他們也是叫我滾出去的。”鷹長空淡淡道,但流露出的語氣卻是狠辣無情。
人的名頭,樹的影兒,那個凶悍的刀疤武師看見突利的腦袋,突利來闖大風集,背後的血狼魔宗連大風盟都有些忌憚,容忍他們今天滅了這個小幫派,明天滅了那個小勢力,將總堂設在離胭脂馬隻有五百步處……凶悍的刀疤武師身體往後縮了縮,氣焰大減。
“一個月前在胭脂馬殺人是你的兄弟呂子戰吧?”閻浮屠轉移了話題。
“呂子戰殺了人,你就將魚蛇幫弟子都關押起來,胭脂馬是喝酒玩樂的地方嗎,我以為是牢房?”鷹長空針鋒相對道。
“你想讓我放你的兄弟出來?”閻浮屠眯縫著眼問
“不,你繼續關著。”鷹長空癟了癟嘴,也不接招。
閻浮屠跳了起來,情緒失控衝到鷹長空麵前,咆哮道:“你的兄弟在胭脂馬酒樓殺了人,他的同夥我們沒有關起來,隻是請他們住在一個小院內,一日三餐侍候著,療傷練武,外敷內用的丹藥……來人,拿賬本,好好給鷹長空算算。”
一個看上去眉眼精明的武師掏出賬本,大聲念了出來:“一人一天的食宿費是十兩銀子,一共四十八人,九頭狼鷹,每天消耗九兩銀子的獸肉……”
他奶奶的,被關起來還一天十兩銀子食宿費,在外麵,二兩銀子可以讓一個壯漢過一個月了,鷹長空心頭直接把胭脂馬當做搶錢的黑店。
“再加上我們三十名武師日夜守護,沒有讓灰狼幫傷到他們一根頭發,保鏢費一人一天五十兩,一個月就是四千五百兩!”那個精明的武師小算盤打得嘩嘩響。
這還不算什麼,小爺拿金葉子付了零頭都不用找,後麵一句話讓鷹長空幾乎跳了起來。
“他們沒有按照胭脂馬的規矩每日結賬,每天按照九出十三歸驢打滾的利,現在魚蛇幫欠胭脂馬的銀子共有三百一十六萬四千五百七十二兩。”
還沒等鷹長空品味三百多萬兩銀子是個什麼概念,閻浮屠那張光頭疏眉的陰鶩的臉湊了過來,口水飛濺道:“就算你將灰狼幫地盤產業和魚蛇幫的碼頭全部拿來抵債,也不過二百五十四萬兩,小子,你要是賴賬,大風盟的十四名大武師護法會追殺你追到荒淵澤底,更不要說大風盟背後還有武宗級的強者!”
胭脂馬,大風盟,操他二大爺的,這純粹是赤裸裸的搶劫!他們不是為了錢,恐怕早就算計好,要奪了魚蛇幫和灰狼幫的地盤,兩幫弟子附庸你們,任你們奴役。
鷹長空心頭怒意潑辣辣翻起,不由攥緊了拳頭,將指節攥得發白,想到呂子戰等還在他們手中,又鬆開了拳頭,慢慢控製了怒氣,一臉晦氣道:“可不可以先看看魚蛇幫的弟子。”
閻浮屠用手得意地撫摸他的光頭,油光錚亮,手一揮:“將魚蛇幫的客人帶上來,不過,在胭脂馬殺了人的呂子戰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