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了麼?”黑衣人冷冷的對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屬下問到。
“屬下無能,人被我給跟,跟丟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漢,在這個神秘的宗主麵前,顯得顫顫兢兢,以為他清楚的知道稍有不甚,惹惱了宗主,不但自己小命不保,更是會連累到家人。
“哦,你跟著我有八年了吧?”
“是,宗主,屬下知道錯了,以後一定竭盡所能,為宗主辦事,看到奴才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請饒了--”
“本座知曉了,你自斷一臂吧!”不等下麵跪著的人把話說完,黑衣人冷冷的擺了擺手,示意要是在沒其它的大事,他們可以退下了。
“宗主,你就饒了辛平這次吧!要是斷了一臂,沒三五個月,隻怕是好不起來,在說此時正是我們聖教用人之際,依屬下看,能否減輕些懲罰。”
為那辛平求情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黃衣老人,這人自少年時就跟著這個神秘的主子,對其極是忠心不二,因此在教中很是受到重用,是這個黑衣人的左膀右臂。
別人說的話也許他還不會放在心上,但看在左護法黃伯仁的麵子上,也就不好做的太過無情,當下略一沉思,言道:“也罷,你就切了一跟手指算是教訓吧,要是在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絕不輕饒”。
雖說這諾大的石廳內,數百根鬆油火把依次在石牆兩側,把廳內照的通亮,猶如白晝一般,廳前高高的石脊上,中年黑衣男子,威嚴的端坐在舒適的金絲楠木太師椅上,兩邊各有一位姿色俏麗的紅衣少女,手裏托著寶劍,一左一右的玉立在黑衣男人身旁。
隻聽“啊”的一聲悶哼,幾點鮮紅落在石地上,隨著落下的還有一個鮮活的小指頭,這是這個叫辛平的黑衣使者自己揮劍斬落的,此刻正緊捏著自己左手腕處,躬著身,等侯宗主的發落。
所謂十指連心,這痛苦對於江湖中的好漢,長期過著刀口舔血日子的他們更是算不得什麼,雖然疼的厲害,不過想想要是斷了一條手臂,以後就是半個殘廢了,這指頭掉了一跟還沒什麼大礙,不會影響自己用劍。
“下去休息吧,過幾天在出去替本座辦見大事”
“是”
從那怪異的鬼頭麵具上,沒有人能瞧出這黑衣人的表情,更不會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對於他的身份,除了貼身侍女外,就是經常為其賣命的黑,白,黃,等幾路使者,也從沒見過其真麵目。
“你清楚她們是什麼來路麼?看清楚她們是什麼路數?”黑衣人摘下麵具,取過金杯,往杯裏添滿了醇香的酒液,但卻沒有要喝下的意思。
“依老奴的眼光看,她們的手法,應該是百花門的弟子,隻是近年來百花門跟逍遙宮一樣隱退江湖,在下也實在想不出她們有什麼理由要把這姓唐的小女娃給救出去。”
“恩,跟本座想的一樣,正是瞧出那女人所使得的點穴手法正是江湖中失傳的春風撫柳,才沒有貿然出手,在說百花門下人也不少,想必是有大量人手接應才敢來救人。”黑衣人聽了黃伯仁的言語,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要不屬下在派黃衣使者四大金剛出去,去百花島周圍祥加查看一二,說不準有什麼發現也不一定,近日江湖中的動靜可不小,在我主大事未成之前,還應該避重就輕才是”黃衣護法此言乃是完全為了自己主子的將來考慮,不論武功機智,這人都在常人之上,這也是他唯一能近距離接觸這黑衣人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此人辦事小心,對其衷心耿耿,這樣的人才就是隨便放在哪裏,誰不重用?
“恩,我也明白這些,這麼多年多忍過去了,一切以大事為重就是,這些年辛苦你了,把這杯酒喝了,我敬你,要是大事可成,將來必定保你安享一生”誰都不會想到這冷的向閻王一樣的黑衣人也會露出如此溫柔的一麵。
“為主人做事,在辛苦也是應該的,老黃這個=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跟對了主子,相信主子成功的那一天一定不會在遠!”黃伯仁接過金杯一飲而盡,心裏卻是七上八下,暗道這主子今天是擺的什麼烏龍陣?看來以後行事更是要小心為上才是。
表麵卻是感動的難以複加,恨不得立即為了主子甘腦塗地,上刀山下油鍋絕不在話下,那些自以為什麼都可以掌控在自己手裏,以為人心更是如此,凡是人才,皆要為我效命,為了自己目的必為之利用,可是誰利用了誰?又有幾人知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