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已經開走了,留下一溜濃重的尾氣。
依然被剛才那麼大的排場與司馬飛羽利落的身手所震撼著而沒有走開的的圍觀者中:
有兩個剛才還是油腔滑調的大學生正在低聲議論。
兩人早收起偽裝的輕浮,都一臉嚴肅。
那長相俊朗身形較為高大的陽光青年姒玖對那同樣健碩卻有些懶散的李風說道:
“風,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這司馬飛羽?”
那叫做李風的青年說道:“還真是沒有聽說過,雖然他隻用了最基本的日字衝拳,但相信小四你也看出來了他對戰機的把握有多準確,此人絕對是個高手。”
姒玖聽到李風的回答,回想起當時司馬飛羽同張修交手的場景,馬上認同的說道:
“我大華夏,果真是天下英雄輩出,以前總覺得憑咋倆的功夫,在這小城裏除了張家那保鏢頭子,根本找不到可堪匹敵的對手,看來我們還真是井底之蛙!真想和那司馬飛羽切磋切磋,體會一下詠春的貼身短打到底如何厲害!”
看來他體內流淌的炎帝血脈中真有不少的好戰成份。
“你小子的好戰這麼多年可一點沒變啊,烏鴉可馬上就要來了,有他陪你,你就能天天打個夠了!”李風笑罵道。
姒玖頗有些興奮的說道:“嘿!這小子終於來找咱們了,咱倆天天在這小地方呆著,一點激情都沒有。這小子倒好,前幾天就是聽說他去挑戰那個格雷西家族在中國的代言人了,就是不知道結果如何啊。”
兩人口中的烏鴉,別號阿一,本名劉一秋。
本是王八拳出生的野路子。
後來遇到了他一生敬服的大兄,從兄開始涉入拳術圈子。
師承鄭定華師傅先後習練了十八羅漢朗西拳,武當拳與永春拳。
當然此永春拳並不是相傳南少林流出的詠春拳。
這十八羅漢朗西拳打法直來直往,練起來養氣活神。
武當拳和永春拳都是帶著一股柔力的點子勁拳功。
劉一秋本人由擅直來硬打功夫,長於撐錘,迎麵掌與鬼王拍扇,通天炮,無影腳,霸王掄錘(一種特殊的硬功)。
其師傅還有一套無名刀法,犀利無比。一套梢子棍法,也是威力無匹。卻因其師鄭定華老先生羽化故而隻習得了半套刀法,棍法卻是點滴未曾習得。
饒是如此,劉一秋一身功夫也是相當了得,就算是與李風二人相比也是小勝一籌。
故而這及其好戰的姒玖說起那劉一秋來,
言語中流露出無窮戰意,可以看出,
這身具炎帝血脈的姒玖也是個不服輸的人。
李風飽含深意的笑著對身邊的姒玖說:“小四,想知道烏鴉這孤僻的家夥怎麼這次這麼熱血加狗血的去挑戰格雷西家族的中國代言人了嗎?你我都知道,他可從來不喜歡當什麼英雄的啊!”
姒玖虎目朝李風一瞪,大有你不說我就打你的意思!看來也是被這個問題的答案勾起了興趣。
“嗨,你這小子!”李風無奈一笑就對姒玖說起了此事的起因。
卻說那劉一秋身在廣西,識得一位名作湯圓的姑娘,相互之前有些情愫,彼此之間頗為曖昧,感情也是日積月累的升溫,哪知天妒有情人,降下那格雷西家族的中國代言人葛磊錫來阻隔這等好事。
葛磊錫年近三十,從小在裏約熱內盧的格雷西學校學習格雷西柔術,後被格雷西家族的成員看好帶到家族內進修。年近而立,學有所成,就被格雷西家族的高層派到中國來推廣格雷西柔術,並努力完成家族先輩卡洛斯.格雷西的願望:將中國武術和巴西柔術融合。
來到祖地廣西的葛磊錫馬上在故土開設了葛磊錫柔術的武館,因為格雷西家族的名字,武館雖是剛剛開設,卻也十分火爆。
雖說當地各種武館也有因妒忌葛磊錫生意興隆前來踢館的,但都一一被葛磊錫精湛的柔術所擊敗,故葛磊錫風頭之盛,在廣西武館界中可謂一時無兩。
湯圓的同學聽說此事,想去葛磊錫的武館看看熱鬧,因一人獨去甚無意思,故邀請湯圓一起,湯圓見推辭不了,便叫了劉一秋在身邊陪伴。
哪知三人一入武館,葛磊錫看到在劉一秋身邊的湯圓後立刻驚為天人,當場求婚未果後又在調查清楚之後弄了很大的排場前往湯圓父母的公司求婚,也被拒絕。
但這葛磊錫似是臉皮厚度與他的柔術高度成正比,絲毫不氣餒,每日驅車去湯圓所在的學校門口等候。
劉一秋就算再沒有脾氣也是被這葛磊錫的無賴行為給挑起了怒火,當即去葛磊錫的武館挑戰,打了個平手。
說來也奇怪,自從和劉一秋打平之後,葛磊錫就再也沒去騷擾過湯圓了。
“這為老不尊的東西,哼!”姒玖聽完李風的講述後說道,眼裏淩厲的寒芒一閃而沒。
繼而又沒心沒肺的笑道:“就是不知道那湯圓姑娘我們認不認識啊!”
李風有點驚訝總是沒心沒費的姒玖問這種問題,看來他也是想到了如果湯圓的家族與自己的家族相熟的話說不定還能幫幫烏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