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中原的西麵,有一處地勢低平的山區,連綿起伏的群山,山山相環,環環相扣,形成很奇特的如同梅花的形狀,山的深處終年被雲霧籠罩,越發顯得神秘,在山中有一條人字行的河溝,雖為山泉,但水的顏色呈現海的藍色,深可見底,在河溝邊就能清晰的看見水底的藻類和小魚,連魚身上的斑點都看的清清楚楚。河邊樹葉茂盛,奇珍異草多不勝數。
離這裏最近的小鎮據說都要三百多裏,這裏從來沒有外人來過,除了師叔和小師妹來過,我和師傅就居住在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一天我練完劍回到師傅的草廬
“師傅,我練完劍。”我一把推開房門,拿起桌上的荼壺灌了一口。“練完啦,咳咳,正好,你師叔過幾天要辦喜事,正想讓你去一趟呢。”師傅說著,坐在了我的身邊。
“太好了,我可以去看小霽了,嗬嗬,好,我馬上去。”說完,我就馬上衝到房裏去收拾東西了。“陳浩,等等,走的時候帶上賀禮先。”“唉,這個孩子總是這個急性子;世間的人情冷暖也該讓你見見了,人總是要長大的。”師傅獨自嘮著,搖了搖頭。
“霽妹這二年來了一定長的更漂亮了,對了,師叔辦的是什麼喜事呢,忘了問師傅。”爬著山路,我邊走邊想著,還有五百裏路,天已漸漸的黑了。看來今天要在山裏過夜了,我生起了一堆梗火,吃著幹糧。“什麼時候才能辦我和霽妹的喜事呢,那天霽妹說了,長大了一定會嫁給我的(那天是我們9歲的時候,現在我已經19歲了,也就是10年前)。”想著想著,我不知不覺的臉紅了。
一陣悠長的笛聲響起,繞著寂靜的山穀。我站在火堆前麵吹著,霽妹說了,他最愛聽我吹“梁祝”了,二年前我們見的最後一次麵,走時她還叫我吹這首曲子給她聽。每當吹到十八相送這段時,她還會不知不覺的落淚。她真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也許正因為這樣我才會這麼喜歡她吧
走過前麵的山穀就到應天了,霽妹,再過一天,我們就會見麵了。氣出‘丹田’運至‘百會’壓‘玉枕’身如浮燕,踏草而行,我把踏沙無蹤運到極至,身如虛影飄過,看著身邊的樹木一排排的閃過;嘿嘿,這時要是被師傅看到,一定會說,平時你練功時有這麼賣力,你早就超過我了,也不用我這麼天天對著你說:“恨鐵不成鋼”。
應天城就是大,和我師傅住的那個無名小村就是沒法比。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被師傅收養後,一直傳授我武功,二個人相依為命了十幾年。師傅他說看我根骨不錯,才會把我從山上撿回來的。聽說他以前是武當派的,因為和山下麵的尼姑偷情才被逐出師門,我問師傅偷情是什麼,他說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樣。我以前總是以為師傅和那個道姑很偉大,後來才知道不是那回事。現在看著師傅每晚對著月亮吹梁祝,我一直不敢問那個道姑在哪裏。
嘩,好大的房子,嘩,好漂亮的車子,“嘩。。。土包子進城了。”這時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我就不好意思隨便開口了。這家店不錯,先休息一下,再去找師叔家吧。聽說師叔是武當的俗家弟子,出師後就一直在應天城經營鏢局,家境不錯,比師傅這種被趕出師門的人就是不同。“小二,半斤包子,一壺荼。”
“來啦!”小二拉著嗓子就托著盤子上了菜,隨後白了我一眼。我當沒看見的避開了他的眼光。也是,來這麼個豪華的飯店,隻吃包子和茶,是寒酸了點。
“兄弟,你聽說了嗎,知府大人的大公子聽說要娶老婆了!”我左邊桌的路人甲和路人乙正在開心的聊著。我對這些大城裏的消息也很感興趣,這裏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很新鮮。
路人乙:“你說那個知府的包大公子啊,那個敗家子不是有一大群情人了嗎?這次是那家姑娘啊?”
路人甲:“那些是情人,這次是來真的,聽說知府大人也覺得兒子再這麼鬧下去不行了,想找個老婆幫忙管兒子了。”
路人甲:“也對,聽說上次那個包大公子的心上人的馬車被一個拉大蔥的牛車踫了一下,他心上人還和那個農夫吵了起來,後來她駛著馬車把那個農夫的老婆給踩死了。知府大人護短,隻判她陪二百兩銀子,把馬給關了二年,說是馬踩死人,和她無關。唉,這事道,有錢人,殺人不償命!”
路人乙:“那次啊,我就在場啊,這事這城裏誰不知道啊,我還聽到包大公子的心上人說,‘看老娘我不撞死你’就駛著車衝上去了,到現在啊,我看到女的坐馬車,我就讓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