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兩人雖然不留餘力,卻也將戰鬥的威力控製在了周天之內。
隻是,乾坤尺與不周山的威力交織在一起後,卻並不像燃燈所料的一般。隻見乾坤尺在不周山的巨力下,直接被震飛脫手而出,就連積蓄準聖之力的燃燈也不禁倒飛出了數千裏之遠。
其頭頂搖曳的靈柩宮燈也一時間變得暗淡了不少。
胸口五氣動蕩,三花搖搖欲墜。
竟是險些直接被打落境界。
而這,還是有靈柩宮燈這件上品先天靈寶護身的情況下。
若是沒有靈柩宮燈護身,燃燈怕是直接便會被打落境界,身受重傷。
“怎麼會!”
“同為準聖差距怎麼會如此大?”
燃燈嘴角浮現一抹猩紅的鮮血,眉宇間滿是驚恐,手臂間神光流轉,儼然是在剛才的碰撞下被直接震斷了臂膀。
孔宣望著遲遲不敢挪動腳步的燃燈,嘴角微揚。
同時,對於文道的威力也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不周山並非神通形成,而是他以文道之力寫下的一篇【不不周山賦】催化出來的。
文道修士可以以文章禦敵,大致便是如此。
他曾想過燃燈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他已至道尊圓滿, 而燃燈不過是準聖初期而已。
隻是,沒想到這燃燈如此不堪,竟然連他一招都接不下。
孔宣微笑的看向被震驚到止步不前的燃燈道:“道友,可還要討教?”
燃燈麵色煞白,眉宇間充斥著一抹驚懼,麵對孔宣的調笑雖然有幾分憤怒,但最後隻得化作無聲。他絕非孔丘的對手,若是再來一次,結果也是一般,甚至還要更不堪。
想他入闡教多年,自以為突破準聖之後便是聖人之下至強者。
沒想到剛剛下山便被人上了一課。
燃燈平定心神後,看向孔宣道:“吾非道友對手,但吾闡教尚有聖人坐鎮,道友莫以為敵的過本座,便可以小覷我闡教了嗎?”
燃燈眸中閃過一抹寒意。
如此囂張,該當隕落。
當即整理了一下行頭,躬身朝昆侖山俯身一拜:“闡教燃燈,恭請聖人降臨。”
孔宣麵上的戲謔瞬間消失,皺眉間多出了幾分凝重。
他雖然自詡準聖之境可無敵,但麵對聖人卻不會有多大的勝算。
在燃燈話音剛落,隻見紫氣東來三萬裏,天花亂墜,金蓮地湧,一道虛幻的輦駕由九龍牽引緩緩從紫氣之中浮現人間,無形的威壓頓時冠絕天地。
與此同時,孔宣也如同負上了不周山一般。
這便是聖人之境嗎?
孔宣眸子躍躍欲試,甚至升起了一抹戰意。
儒道浩然之氣勾連人道氣運,終於使得頭頂的威壓淡薄了許多。
最起碼,不會生出要跪伏在地的錯覺。
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望著出現在不遠處的輦駕,躬身行禮道:“孔宣見過聖人。”
虛幻的輦駕之上同樣露出一抹虛幻的身影。
身為天地之間的至尊,麵對一尊準聖還要真身出手,那當真是要遭人恥笑了。因此,無論是這輦駕,還是現身的聖人都隻不過是元始天尊的一個念頭罷了。
雖是虛影,但對孔宣而言卻同樣不亞於聖人親臨,尤其是虛影眸子閃爍的神光,令人不敢直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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