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正在眾多稚子嘰嘰喳喳的吵鬧之際,隻見學堂大門陡然被打了開來,一道筆直修長,臉上掛滿笑意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笑道:“進來吧。”

稚子們頓時一靜,而後井然有序的步入了學堂。

小丫頭也跟著少年默默的走了進去。

“見過夫子。”

“嗯。”

“倒是個頗具靈氣的小丫頭。”

孔宣淡笑道。

楊嬋的到來並沒有在學堂引起什麼波瀾,在此前學堂之中本就有幾名貴族女子,如今再加一個倒也不足為奇。反倒是小楊嬋的學習能力,讓眾多稚子為之驚訝。

孔宣所講除了識文斷字外,便是人族曆史,禮儀,道理。

而這些對於楊嬋來說,孔宣隻講一遍,小楊嬋便能記在心中,論聰慧程度比起楊戩還要更強一籌。

倒是一個天生的文道苗子。

或許能為人族傳下文道傳承也尚未可知。

日複一日,月複一月。

轉眼過去一年歲月,人族氣運變得更為鼎盛,確州城依舊十分平靜。

講台之上,正在與稚子講學的孔宣陡然失聲。

眾多稚子舉目望去,隻見孔宣抬頭疑惑的看向學堂之外,眉宇間閃過一抹異色。

“夫子?”

“無事,繼續講學。”

說著,再度開口講了起來。

與此同時,確州城東門,一個身披淡黃色僧袍,手托著缽盂,持著禪杖的僧人一臉微笑的走進了確州城。

僧人?

或者應該稱之為西方教徒。

放在西方遇到西方教徒自然算不得什麼,但此地乃是大商,是東方。

西方教之人出現在東方,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真正令孔宣側目的是,這西方教之人並非一般的修士,而是一尊大羅金仙。

大羅金仙修為,怕不是西方那兩位的嫡傳弟子。

看來,雲華仙子的謀劃出自西方教之手了?

這倒是怪事。

西方聖人竟然出手謀劃大劫。

孔宣瞥了一眼楊戩和楊嬋兩個小家夥,在心底暗自搖了搖頭。

大劫將起,或許也該收尾了。

“楊嬋。”

“夫子。”

楊嬋疑惑的起身看向孔宣。

“汝可願拜我為師?”

楊嬋聞言一愣:“夫子,楊嬋本不就是夫子的學生嗎?”

孔宣搖頭道:“吾隻是行教化之道,爾等雖為吾所教,但卻算不上吾之弟子。”

楊嬋聞言,當即躬身一拜:“弟子願意。”

孔宣笑道:“好,自今日起汝便是吾之關門弟子。”

說著,孔宣手中浮現一冊書卷,屈指一彈落在了楊嬋身前:“此為吾讀萬卷書體悟天地至理而編撰成的書冊,也是吾道根本,今日傳你,好生研習。”

楊嬋接過空白書冊,再次朝孔宣施了一禮:“弟子多謝老師。”

她隱隱的覺得這本書或許是她此生最大的機緣。

“弟子也願侍奉夫子,還請夫子垂憐。”

“還請夫子收弟子為徒。”

雖是稚子,但經過孔宣一年多來的教學,這些人已經頗具慧根,甚至腹中已有點墨,雖比不得朝中文臣,但比起普通人卻是要聰慧的多。

眼見楊嬋拜師,自然也感覺到這或許是一次自己的機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