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雲華仙子
確州城，
也稱確灌城。
位於大商之西的一處小城，雖不及西岐，但也相距不遠。
城中民風淳樸，除種植外，也以漁獵為生，隻因在確州城外有一處大水暢流而下。
本來平靜的確州城，卻在月餘前興起了一番變化。
某處寧靜的學堂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我聽阿爹講數十年前曾有一條蛟龍落於灌口，險些淹沒了確州城，還是一位女神救了咱們嘞。”
“我阿爹和叔伯還為那位女神立了廟宇。”
“女神長什麼樣？”
“有我母親好看嗎？”
“哈哈哈，楊戩你母親哪裏比的過女神，自然是女神更加漂亮。”
“我不信。”
“女神可以降伏那蛟龍，你母親可以嗎？”
“這······”
學堂中，十數個半大的孩童嘰嘰喳喳的歡鬧個不停，隻見在堂上坐著一個身著儒袍的中年人，手中持一本書冊看的入神，時不時撇過歡鬧的孩童，眉宇間閃過一抹柔和的笑意。
“莫要作亂，該上堂課了。”
聽著中年儒生的聲音，雜亂的孩童頓時各自尋了個位置乖巧的坐下。
正當中年儒生欲要開口之際，隻見一個孩童開口道：“夫子學識淵博，可曾見過真的蛟龍？”
其餘孩童聞言，頓時神情期盼的看向講堂上的中年儒生。
中年儒生聞言微微一愣，而後笑道：“自是見過。”
莫說蛟龍，就是落入他腹中的真龍都不知有多少了。
昔日三族大戰，遺落在洪荒之中的龍族可有不少，甚至隨處一條大河之中就有可能隱伏龍族真龍。不同的是，有些龍族真的是在鎮壓水脈，而有的龍族卻是為了一己私欲，殘害生靈，荼毒蒼生。
而這般真龍則被稱之為孽龍。
他昔日為了滿足口腹之欲，還真吞吃了不少孽龍。
此刻念起，依舊還留有幾分回味。
“夫子說過，人需至誠，不能講謊，夫子隻是普通人，若是見了蛟龍，焉還有命活著。”
“就是，夫子不知羞。”
中年儒生淡淡一笑道：“讀書可使人明智見禮，亦可救濟蒼生，同樣可搏殺蛟龍。你們這些小滑頭不曾見過，又如何明辨老夫是在蒙騙你們？”
“夫子，人真的可以搏殺蛟龍嗎？”
“自然可以。”
“昔日人族禹王治水之際，就曾遭到不少孽龍阻攔，大多都被人族大能斬殺。這些古史回去問問家中長輩，或許還有銘記的。”
“好了，莫要再多言，開始講堂。”
隨著學堂內傳來朗朗的讀書聲，一縷有別於仙佛武三道的氣息自學堂之中緩緩逸散。
常人路過，隻會覺得心平氣靜。
即便是仙神修士，也大多不會在意。
而在沒有人注意的中年儒生身上此刻正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其體內的法力在朝著某種未知的方向轉變，淩冽的氣息也在逐漸變得平和。
讀書之道，
亦或是應該稱之為儒道。
而這中年儒生不是旁人，正是被帝辛安排在此照看楊家三子的孔宣。
不過，現在應該換個稱呼。
孔丘。
是一位人族教書先生。
人族文化雖然還未形成係統，但卻也有教授習文斷字，文明禮數的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