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濔修看了一眼晚情,起身離開,卻在外室的門口與下了早朝而出現在這裏的問洛天撞了個正麵,問洛天睨睥了一眼挫敗的南濔修,沒有說什麼,就進了屋,但見到晚情一副失魂落魄且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滿臉淚水,嫣唇紅腫,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胸膛處的那股怒火,終於燃燒了起來。
“來人。”問洛天大喝一聲,訓練有素的侍衛立刻湧了進來,跪在外室,向問洛天及晚情跪安。
“將南濔修拿下。”冷喝一聲,侍衛遲疑了一下,但立刻奔出去,不消片刻,侍衛首領便來報告說已將南濔修拿下。
“很好,先壓入天牢,等候發落。”問洛天臉色難看地說著,侍衛首領領命前去。
問洛天的大手搭在晚情的肩上,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地哄著:“乖,已經沒事了,沒事了,情兒乖,現在沒事了,好好休息。”說著,就放開晚情身上的被子,將她放平讓她躺著再繼續睡覺,起身離開準備去處理南濔修。
晚情一下子拉住問洛天的手,膽怯地看著他:“天,我害怕,害怕……你留下陪我,好不好?”如孩子般,晚情喃喃地說著,清淚,又從眼角落下。
美人落淚,灼燒他的心,點點頭,和衣躺下,將晚情攬入懷中,喟然輕歎一聲,緊緊地,不舍得鬆手。
在問洛天溫暖的懷中,晚情又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待到晚情熟睡之後,問洛天才小心翼翼地離開,清風明月端著糕點有些無措地站在院子裏,問洛天沒有說話,隨即離開,留下納悶的兩個丫頭。
進入陰暗的天牢,劍眉微微皺起,他很少來這個地方,現在因為關了南濔修,他不得不來,就算他恨南濔修,對他恨之入骨,可為了情兒,他還得出現,麵對這個曾經在情兒心中紮了根的男子,他知道,情兒的過去是沒有他參與的,可現在及以後,都是由他來陪伴,不管即將麵對的是什麼,他都必須去迎接,因為情兒,是他現在唯一守護的女人,除了肩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情兒,就是他的唯一。
撲麵而來的寒氣讓問洛天一抖,彎下身子進入到牢底,守衛見了他都恭敬地跪安,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了。
南濔修閉著眼睛盤坐在地上,一副安然的模樣,聽到有腳步聲及侍衛的呼喊聲,他都沒有起身向問洛天問好,反而轉過臉麵向裏麵,對問洛天的到來視而不見。
“你們都退下。”問洛天低喝一聲,訓練有素的侍衛都一一離開,待到牢房內無一人,問洛天才進入南濔修的牢房內,同樣也席地而坐,著實讓南濔修吃了一驚。
“怎麼,見到朕出現很吃驚?”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搭理問洛天,南濔修皺著眉頭,大氣淩然地說著。絲毫沒有一點的懼怕,反而覺得他的骨氣。